那本不该……
温热的唇齿、
炙热的怀抱、
失速的
心跳、
以及那种,从腺体里满溢出来的、渗进骨头缝儿里的酥麻与颤栗……
握着球杆的手指猛地收紧了一下,用力到骨节都透出一些白色。
陈乱轻轻拧住了眉,心脏狂跳起来。
不对……
这样不对。
“你摆错了。”
身边传来周沛的声音:“我来吧。”
陈乱回过神,垂眼看了一下刚刚自己走神儿时摆的乱七八糟的球:“……”
他向旁边让开了半步,又低头从口袋里找糖。
周沛正好转过头看他。
球桌顶灯白得泛蓝的光线投射下来,陈乱的眉眼融在帽檐的阴影里,只露出好看的鼻子和浅色的嘴唇。
被发尾和衣领遮住的后颈在陈乱低头的时候露了出来,周沛这才发现那两张安静伏在柔软皮肤上的创口贴。
靠下的那一张边缘露出一点红痕。
在后颈骨这种敏感的位置,这两张创口贴简直像是一种欲盖弥彰。
周沛整理球阵的手指凝滞住了。
“咦?陈乱你这是——”
刚买了两瓶水回来的乌宁惊讶得看着陈乱的后颈,微微睁大了眼。
她没听说过陈乱有谈恋爱。
陈乱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去捂住后颈,乌宁就凑了过来。
细微到不仔细去分辨几乎闻不出来的信息素味道从那块皮肤之下逸散在空气里,而后被两个alpha捕获。
是临时标记。
乌宁张了张嘴,扭头就去看周沛,果不其然在周沛眼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苦涩情绪。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陈乱干脆也开始摆烂。
他扯了下嘴角,拆了刚掏出来的那颗糖含在嘴里咬着:“唔,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