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止是嘴上,空气里的信息素也开始打得好不热闹。
而陈乱还在思考。
他只听说过猫德学院,从那里出来的都是给撸给抱给亲亲的有猫德的好猫咪。
至于把某只变得给撸给抱给亲亲开始富有犬德?
想到家里天天恨不得24小时挂自己身上撕都撕不下来的大型粘人动物,陈乱扯了下嘴角。
……那还是算了。
空气里的信息素还在互相扯头花。
陈乱感受不到。
他自顾自地穿戴好护具,架好枪,回头远远地朝控制台比了几个手势。
周沛和江家双子看不懂。
秦阳大概有印象,是教练们选靶位的手势。
好像是移动靶?更具体的就不太了解了。
倒是坐在不远处正嘬着冰橙汁的乌宁坐了起来,把墨镜掀了上去:“嗯?你上来就选超远距离快速移动靶,还带干扰?不先放几个固定靶熟悉熟悉吗?”
“不用。”陈乱地手指轻拂过枪身,嘴角弯起一个自信的弧度。
他了解这把枪,胜过其他任何型号。
实际上基地的机甲师本不必学那么多东西,陈乱的枪法和格斗术全都是姜鸣鸣教的,包括她最擅长的重狙。
姜鸣鸣还在的时候,陈乱只负责给她创造狙杀的机会。
姜鸣鸣死后,陈乱就在机甲后的武器槽加装一套重狙炮组。
她后来开不了的枪,他自己来开。
就好像姜鸣鸣还在他身边一样。
——甚至当初跟霍临的那场比试,也是他自己要求多装配一套炮组上去的。
陈乱几乎是随意地单膝跪地架枪,肩胛抵着枪托。
漆黑而冰冷的枪身与他裸露在外的、在金橙色的阳光下显出一种温暖玉色的手臂形成了一种强烈
(buduxs)?()的反差,仿佛在发着光。
鸦羽一般的睫毛微微垂下来,目光沉静地投向前方的靶场。
那双冽灰色的眼睛里没有波澜,甚至没有刻意的专注,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向他吹来的风都仿佛在此刻都化作的透明的河流,而陈乱是流水中嵬然不动的一座静默的碑。
没有回头,陈乱戴着黑色半指手套的修长手指竖起来,比了个简单的手势。
远处因为距离几乎缩成一个点的二十多个靶点瞬间同时移动起来,速度快得几乎拖出残影,看得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