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妮和霍去病一同走在离宫路上。深冬的夜风冷得刺骨,可方才喝的酒此时都变成了热意,驱散了周身寒气。
“自从喝过你那烈酒后,长安的什么好酒都再入不了我的眼。”霍去病叹道。
生怕他又要讨酒,沈乐妮先一步封住他的嘴道:“我那些酒可有用,没有多余的再给你了。”
霍去病哼道:“看你这小气模样,我又没想要。”
沈乐妮嘿了一声:“我要是小气,别说给你一瓶了,你连知道这酒的机会都没有!”
“不说这个了。方才你说公孙敬声将来会发生一件大事,是真的还是吓唬他的?”霍去病好奇道。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要是骗他,以后我在朝堂上还能抬得起头吗?”
霍去病凑近沈乐妮,低声追问:“那他以后发生的大事是什么?”
沈乐妮睨他一眼,“你很想知道?”
“那当然了!”霍去病道:“公孙敬声这人,骄纵成性,不务正业,我都不好意思说他是我表兄。就他这副样子,我可不信他以后会做出什么好事。”
沈乐妮挑眉:“你好像很讨厌他。”
“这还用说?他这人,谁见了不想啐他两口。”
沈乐妮忍不住笑了声。
“所以,他到底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吧!”霍去病把话头又转了回来,他那渴望的眼神如同沙漠里渴求甘霖一样。
沈乐妮挑着唇不说话。
“哎,你就跟我透露一点吧!我是真的很想知道,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说!”
沈乐妮缓缓摇头,神秘道:“还是那句话,天机不可泄露。”
霍去病还要开口求她,这时迎面走来一群宫人和侍卫,被他们簇拥着的,是大皇子刘据。
两人朝刘据行过礼,刘据走上前道:“国师,冠军侯。你们要出宫了吗?”
沈乐妮浅笑着回道:“是呀,宫宴结束了。大皇子这是要去何处呢?”
刘据却对着沈乐妮道:“我是来找夫子您的。”他眨着眼问道:“夫子,您什么时候来给据儿授课?您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沈乐妮尴尬地呵呵一笑。
刘据不提这茬,她还真是要忘到天边儿去了。
也不能怪她,主要是她这段时间忙着给女医堂的学生们上课,最近又要准备马上要开始的军训,她一天到晚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哪儿有时间去想别的!
沈乐妮笑眯眯道:“大皇子,臣前些日子实在有些忙,抽不开身,不过最近有空了,等臣准备好就去为您授课。”
刘据嗯了声道:“学生等着夫子。”
等刘据远去,身边传来霍去病揶揄的声音:“想不到你还身兼数职啊,国师不愧是大汉第一大忙人。”
“呵呵,不敢当。”
霍去病知道她是不可能告诉他公孙敬声的事了,就转移话题问道:“你有空吗?”
“做什么?”
霍去病道:“今日没有宵禁,难道你不想出去看看今夜的长安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