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幽心情复杂的坐在床旁,看着面色潮红的沈习宴又一次心软了。
都有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也不算什么吧,这算是为了世界现身,是正义的行为……
这样想着,谈幽颤巍巍掀开方才被自己粗暴对待的被子:“咳,最后一次,爱好不好吧。”
于是他又认命的操劳起来。
谈幽的床特意铺了几层兽皮的毯子,躺在上面软软的很舒服,最下面的兽皮是烈焰兽的皮毛,在有灵气催供的时候常年发热,在白殿峰这样常年飘雪的地方简直像是一块不用电的电热毯。
沈习宴躺在上面不久身体就出现一层薄薄的汗。
太热了。
像被丢进了什么火炉中一般。
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迟钝的异样先于意识苏醒,沈习宴忍不住喘了一声。
他的眼皮沉重的像被牢牢压住,几次挣扎才得以裂开一道缝隙,模糊的烛光来回跳动,带着他克制不住的心跳一起。
这里是哪里?
沈习宴想撑起身子,最好能坐起来看一看,可是这样的简单的念头传到手臂却石沉大海,只有指尖无意识的抽动了两下。
“怎么都五次了还没好!?”
是师尊的声音,他在做什么?
“难不成还要再来一次,我的手啊……”
沈习宴还没来得及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到身下的命脉被人攥在手心里。
对了,他晚上遇见了陈草生,对方想给他下药,于是他便将计就计,吃了那药拖着身体跑到师尊这里来了。
他上一世见过这药,也知道这药性的猛烈,如果师尊不替自己疏解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沈习宴勾了勾唇,他赌赢了。
身体逐渐恢复后,沈习宴坐了起来,装作茫然的看着谈幽:“师尊这是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谈幽滚烫的手刚离开那片温热的皮肤,世界就凝固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沈习宴骤然扩大的瞳孔,里面清清楚楚映出谈幽来不及撤退的慌张。
谈幽僵在原地,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手上那点污秽甚至还没来得及清理,他像一尊被当场定格的犯罪雕塑。
血液轰然涌上耳膜,嗡嗡作响。
“师尊是在帮我将余毒排出体外吗?”沈习宴跪坐在床上,向前俯了俯身子,用他那张俊朗又无辜的脸说着不堪入耳的话:“多谢师尊相助,不过弟子觉得身下发胀的难受,师尊可以像方才那样摸一摸吗?摸一摸会舒服很多。”
此刻谈幽宁愿自己真的读档重来,或者干脆把沈习宴敲晕,等他醒过来就告诉他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任何方式都比现在这种情况要好得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沈习宴有没有相信,谈幽尴尬的想要再解释一下,但沈习宴的气息忽然近了,像一片温热的月光笼罩下来。
谈幽看见沈习宴睫毛在微微颤动,鼻尖与他只隔着一线清明,空气中所有微尘都突然静止。
“师尊心善,帮帮弟子好不好?”沈习宴的唇一张一合,说出了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话。
他的视线落在谈幽唇上,烫得谈幽指尖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