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这夜半三更天找我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尤月暗自思索,“谢师父以往这个点都在睡觉,可今晚却愿意腾出时间教导我…必定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尤月的洞府离谢扶摇的不远,她怀着忐忑和期待,快步走到了谢扶摇的洞府外。
“师父,我来了!”
尤月话还没说完,石门一下子就开了。
谢扶摇披着一件绿色披帛,懒懒散散地依靠在门口,那张向来冷淡的脸上挂着几排红印,乱糟糟的头发,扣错的纽扣都让她显得有些莫名的呆软。
尤月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摆,眼里满是孺慕之情,“师父叫我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谢扶摇在尤月亮闪闪的目光中缓缓打了个哈欠,目光不偏不倚落在尤月红扑扑的脸上。
尤月:“…”
谢扶摇又打了一个。
接着,就在第二峰的乌鸡灵兽准点啼叫之时,谢扶摇淡淡扫了眼冷得微微发抖的尤月,手里变出了一件面料厚实的法袍,“这件衣服送给你。”
尤月从头到脚莫名被牢牢笼罩住了,等她扯掉谢扶摇扔来的法袍,只看到谢扶摇拔腿往床榻上走的背影。
石门蓦地又合上了。
尤月在门外站了会儿,反复思索,终于悟出了谢扶摇这个行为背后隐藏的深意。
她将法袍郑重地收在自己的储物袋里,转身去了竹林。
她照着《天衍》继续修炼,从初晨第一缕光落下练到最后一缕光消失。
藏在《天衍》中的寂空神识停止了默默的观察,忽地打断她:“此地寒冷,你为何不穿上谢仙子给你的法袍?”
尤月被人突然这么一问,吓了一跳。等她弄清楚声音来源是《天衍》里的神识,心才落回原地,直接回他:“谢师父在夜半三更的时候叫我去她的洞府,先是打了两个哈欠,这是在提醒我不要松懈!”
神识没出声。
尤月握紧拳头继续说:“师父后来又把法袍罩在我的脑袋上,这是要我不要被法器丹药迷惑了眼睛,必须要实打实地靠自己修炼。”
说完,尤月又开始埋头修炼。
不远处窥见这一幕的掌门边点头边捋着自己的胡子,于心底感慨一声:“原来谢侄女是这样教导徒弟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
尤月在厨坊做了一个月的宗门任务,每日除了做工就是修炼,不眠不休,省下睡觉的时间在竹林对月修炼直到天明。
“呼~”
她终于引气入体了。
尤月睁开眼后,嗅了嗅身上一层黑泥发出的臭味,赶紧跑去竹林后的溪边泡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