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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腿！快走啊！

陆漾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不仅耳朵热，脸颊热，后背也热，感觉全身都燥。

陆容衍目送她离开，视线回到展柜前。

他拿起倒扣的相框，相框里是张老照片，一对年轻的夫妇抱着一个小男孩。陆容衍记不清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得了，只记得那天雪很大。

漫天飞雪在瞬间淹没了欢声笑语。

陆容衍指骨收紧，手背上青筋拢起，不知过了多久，他将相框重新倒扣。

陆漾从陆容衍房里出来，就遇到了陆夫人。

“妈。姑姑呢？”

“

你姑姑洗完澡就困了，毕竟赶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要倒时差呢。”

陆漾哦了声，发觉对方不对劲。

“妈，你眼睛怎么红红的。”像是哭过，不过不应该是喜悦吗？

陆夫人慌乱地抹了抹眼角，“跟你姑姑好久没见面了，这不，有点感伤。”

陆漾没多想。

“你怎么从哥哥房间里出来？”陆夫人问。

“我好奇姑姑给哥哥送得礼物，就进去看了看，好漂亮的蝴蝶和蛇啊。”

陆正瞳送得礼物，陆夫人都知道。

“是不是被蛇吓到了？”陆夫人刚开始也被那条竹叶青吓得不轻。

“还好。”陆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出心里的疑惑，“不过，陆学城是谁啊，他好厉害，那条竹叶青处理的太漂亮了，看着就像它还活着。”

陆夫人面部有一瞬的不自在。

陆漾这时才注意到，自从姑姑回来后，她妈高兴之余，好像也挺忧伤。

“是你爸的好朋友。”半晌，陆夫人开口。

陆漾回来这段时间，虽然没见多少人，但从陆夫人口中听到了不少人名，她爸的朋友，她妈的朋友，唯独没听说过陆学城。她猛然想起今日早餐桌前，她妈也是提到了一个人名后，面色突变，立刻转了话题。

是好友却不愿提及，有两个原因。

要不是交恶，彼此不相往来；要不是天人永隔，不想谈起，徒增伤心。

陆漾觉得是后者。

她没继续这个话题，借口回了房间。

杨岳岳她们还在群里热聊，陆漾点进去后就看到上方的提醒，300条未读信息。

陆漾：[你们真能聊！]

杨岳岳：[你干啥去了？]

[我姑姑回来了。]陆漾看向自己刚放在茶几上的雄狮牙齿，思考着该摆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