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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陆漾靠床开着外音，点进微信看有没有未读信息，姜慈给她发了早上好和设计稿，微信推送，再往下是高峪的消息，陆漾点开，他的校园剧今天开拍，在她的学校开开机仪式。

“我思他个大头鬼！”秦真不认同陆漾的话，直接怼了过去，“我就是没想到他那么神经病。”

“他现在酒应该醒了，你给他打电话质问，为什么昨晚发神经病。”陆漾说。

“……他要是忘了呢？”

“忘了，那你就给他回忆回忆，凭什么你为此整夜睡不着，他无事发生。”

“……说不出口。”

“你俩都处成铁兄弟了，有啥说不出口。”陆漾话落，忽然福至心灵，略显迷蒙的双眼瞬间精神，兴致勃勃道，“你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

秦真没有反驳。

陆漾可是见识过秦真对程司和的态度，该骂骂该怼怼，从未像现在这样。

“难道你喜欢——”

“不可能！”秦真截断她的话，陆漾弯着唇笑，落在她耳里刺耳得很。

好像她说得是假话。

秦真难得面部发窘，她和程司和认识十多年了，一直处于朋友的身份，她也从未想过和程司和之前其他的问题，毕竟她以前追男生的时候，程司和帮她递情书，还在她和别的男生拥抱时，在一旁玩弄吹口哨。

“那你现在怎么办？”陆漾问。

“……困意来了我先睡会。”秦真道，陆漾点了点头，“行，你先逃避。”

她赶在秦真开口前挂了电话。

陆漾虽然八卦她和程司和之间因为昨晚突如其来的吻产生的微妙的化学反应，但更担心自己的处境。陆容衍昨晚做得种种都不符合他以往的态度，又是亲又是抱，还在明知她的意思时过来逗她，不太对劲。

还有她昨晚未得到的准确信息……

陆漾并未退出和高峪的聊天界面，她指腹滑动，思索了不知多久，给他回了消息。

“怎么办啊陆容衍！”

程司和接近于崩溃地声音从话筒里传来，陆容衍面无表情将手机拿远，“什么事？”

程司和这会脑子格外清醒，深知昨晚干了什么蠢事，“为了撮合你和陆漾把我自己搭进去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喝了酒会去亲秦真，我要死了，秦真不会放过我的，她肯定骂我神经病，想把我大卸八块。”

念及此，程司和无能抓狂。

“在我这嚎没用，去找秦真解释。”陆容衍联想到自己昨晚失格的举动，捏了捏眉心。

程司和：“不敢找她。”

他现在去找秦真绝对捞不到好，程司和拍了拍额头，真是被酒蒙了心。

陆容衍本想挂电话，想到昨天程司和一直安慰自己，把电话撂到一边，处理起手边的文件。程司

和自顾自的说，一会问找她怎么开口，解释自己喝醉了或者其他原因，要不装作不记得了，免得两个人都尴尬。

“你为了不尴尬要让秦真独自承担你醉酒后犯下的错吗？”陆容衍笔顿住。

“……不能。”

程司和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