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高峪的点心尽数吃完,他露出笑容,“我误会你了。”
姜慈温和的神情覆了层霜。
他将门拉开,茶馆里的客人都在安安静静的喝茶,交谈声很小,也没看到高峪说得追他进来的粉丝,姜慈迷了眯眼,对他道,“人都走了。”
“谢谢陆小姐的点心。”高峪闻言痛快起身,跟陆漾道了再见,路过姜慈时,两人目光撞上,他的眼里似带着笑,算不上温和,姜慈错目。
高峪走了,门再次合上。
“你跟他很熟悉吗?”姜慈急忙问。
“只见过几次。”陆漾想了想,“算不上熟。他是我朋友家旗下艺人。”
“虽然这样说不对,但我认为你和他少接触地好。”姜慈第一次和高峪打交道,但觉得他很奇怪,他从错开门到进来,入座,目的很明确。
他的目标是陆漾。
陆漾毕竟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不懂社会险恶,也不懂人心难测,姜慈作为他幼时信任的哥哥,觉得自己这样提醒她,并不算越界。
高峪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陆漾没觉得奇怪,但她也没想和高峪有过多接触,上次同意她搭车就被狗仔拍到上了热搜,好险没被拍到脸。这次是室内,她也没出去,只有高峪进出,应该不会再被狗仔拍到了吧。
“对了,高峪进来前你说了什么?”
姜慈揭过这个话题,说:“明天看展,我七点半去你家接你。”
“不用,我让司机送。”陆漾不想麻烦他,“你这来回太耽误时间了。”
姜慈捏了捏眉心。
“博物馆门口集合就行。”陆漾又说。
姜慈虽不情愿,也没驳了她的意,心里十分挫败,一点机会也不给啊。
窗外忽然轰隆一声。
从远处滚近的乌云彻底覆盖了日光,天灰蒙蒙的,若不是有高楼阻挡,陆漾甚至能看到倾盆大雨迅速逼近。沈照清说得没错,果真下雨了。
“看来我们得等雨停了。”
“嗯。”
菱形的小窗将暴雨分割成无数的切片,焉焉的绿叶在疾风骤雨里摇摆。
雨水顺着玻璃流淌,模糊了外景。
陆漾看着窗外,姜慈在看她,静静地,谁也没有说话,只余茶香氤氲。
沈照省一家赶在暴雨前回了陆家。
沈照清午休刚起,靠着这沙发撑着太阳穴,微皱眉,沈芙自觉走到她身侧,替她轻揉太阳穴。沈照清嘴角浮出微笑,“小芙还是那么贴心。”
“您啊这是老毛病了,我知道。”沈芙笑着说,沈照清有个毛病,午休时间长了会偏头疼,治过
,治标不治本,“我给您按按,您会舒服。”
“在家也没见你给我按啊。”苏映看他们亲近,假装吃味。
沈芙鼓了鼓脸颊,笑而不语。
沈照省在博物馆逛了一上午累的不行,跟沈照清打了招呼就上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