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大雨倾盆,浇熄了她心头全部的痛意,可那股子难过,遗憾,却是终生都消不散的。
唯有这会子严律所言的这些他的受不了,方才将宁瓷心底的痛意,堪堪抚平了好些。
她就这么怔愣着,难过着无法应对,却在严律再一次扑上来用力地亲吻她时,她没有再继续推搡,没有再去拒绝。
纵然她刚刚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这会子,她也是不管不顾地在严律的拥吻里抱紧了他湿透了的身子。
宁瓷的拥抱却让严律微微一愣,啃咬式的亲吻转瞬间却化成了柔情蜜意的小啄。
宁瓷回应着他,同样在亲吻着他,她喜欢与他唇瓣厮磨时的滚烫触感,唇舌交汇,仿若灵魂碰撞。
相隔了这么多天的亲吻,在此间越发痴缠,越发饥渴,好似这些时日不降甘霖的苍穹,一旦得了天地的施舍,便是越发急切,不可收拾。
严律一边用力地亲吻着她,一边扔掉了头上戴的官帽,他痴缠地在她的唇瓣间索取,宁瓷被他的索取步步紧逼。
可她也在心甘情愿地步步后退。
随着两人从殿门旁,一直拥吻地后退到寝殿里间时,严律已然解开了腰带,扔到了一旁。
绯红官袍全部湿透了,他撕扯着扔掉。
里衣也都湿透了,他毫不犹豫地直接脱掉。
宁瓷本是在他亲吻的缠绵和索取中越发沦陷,待得她意识到,自己所拥吻的这个反贼男人,已然褪去了上身的全数衣物,而她竟然只抱着他光洁的,专属于男人的肌肤在亲吻时,她那本是透红的小脸儿,顿时血红了起来。
不待她再有更多的反应,严律却是微微地将她往下一压,宁瓷便在他的怀中,直接倒在了自己松软的床榻上。
她的心脏狂跳,却任凭严律从她的唇边开始亲吻到脸颊,再是痴缠到耳畔,继而轻咬着她柔嫩有肉的耳垂。
她就这么紧紧地抱着他,抱着他的后脊,抱着他渴望的身子,感受着他男人有力的亲吻和爱意。
她没有松开半分,似是也不愿松开半分。
严律的身子有着诡异的温度,被大雨浇透了的身子被她抱着时,能感觉到表层的冰冷,可内里,却是有着滚烫的炽热。
待得严律的亲吻和痴缠,从她的耳垂又缠绵到她滚烫的唇瓣时,宁瓷在他的唇舌间一边亲吻,一边却是在心底幸福地笑了。
是了。
严律此时身子的温度,就像是她的心。
看似好像被现实的大雨浇了个冰冷,实则那番滚烫的爱意,却是怎么都止不住的。
与上一回不同,这次她的贝齿无需挣扎,只待他的舌尖轻触,她便把轻柔的唇舌敞开了去。
两人的唇舌纠缠,彼此在对方的亲吻里各自索取自己想要的那份爱。
宁瓷想到上一次亲吻,她咬伤了他的舌尖,这一回,她温柔地舔舐着,亲吻着,生怕再度弄疼了他。
许是严律也感受到她的小心思,他也同样回以甜腻的舔舐,绵绵痒痒的触感,在宁瓷的唇舌间散开,她无需开口,那一股子笑意便是透过亲吻,传达到严律的心底。
她不住地抚摸着他宽厚的后脊,抚摸着他曾为她受过伤的伤疤,她轻柔的小手,缓慢地顺着他笔直的脊梁骨绵绵地抚摸着,绵绵麻麻的,酥酥痒痒的,却是让严律的心头倏地一热,好不容易缓和几分的亲吻,却是越发凛冽了起来。
待得宁瓷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却发现,她自个儿腰间的轻纱束腰却被他解开了去。他搂着她,微微地将她身子一抬,那一袭雪玉轻纱襦裙,也尽数褪了去。
好不容易平复的慌乱再度上升,她只剩下薄薄的肚兜可以遮挡,可她不害臊地发现,直到这个地步,她自己竟然没有丝毫想要拒绝他的意思。
严律堪堪停住了想要继续的双手,他松开了她的唇舌,两人像是溺毙在只有他二人的爱的汪洋里,需要大口地呼吸,才能救赎彼此的性命。
宁瓷的呼吸急切,却能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渴望的气息,却是来自于严律滚烫的气息。她睁开被吻到迷离的双眼,却见着同样潮红面颊的严律,却是在两人行到这一步时,迟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