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彻挥起灵力拍向莲花,但莲花还是越发涨大,花瓣张着拢向青年,而青年体内的灵力在此一瞬间突然周转不开,像是陡然消失殆尽了一般。
“……衣彻!”
青年只能狼狈地侧滚,竭力去调动自己体内的灵力,却只能感觉到干涸一片。
只见那莲花即将包裹住他,千钧一发之际,衣彻突然感觉到自头腔突然凝聚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灵气,那灵气突然自头腔向外溢出,瞬间包裹住了面前的莲花,将其压缩得越来越小,恢复了正常的形状。
莲花再次恢复了安稳平静的状态,青年还未站定,面前开始地动山摇,一阵眩晕过后,衣彻缓缓再次睁开眼睛,只见到面前那张熟悉的棱角分明的脸无限放大。
衣彻有些怔住看着近在咫尺的胥城野,对方浑身湿透揽着自己,头发还滴着水,眼睛死死盯着自己,似乎很是忧切,往下看去对方薄唇很红,还泛着晶莹。
衣彻下意识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唇,似乎犹有余感。
男人在衣彻他的这般动作下脸部瞬间爆红,狼狈地躲闪开青年投过来的视线。
“是不会水么?”男人摸了摸鼻子。
“拉着你上来后,看着你闭气都晕过去了,我这才…”
男人试图看着青年解释,却见对方撑着身子看着自己,舌尖无意识地伸出一点舔掠过有些发肿的唇肉。
于是衣彻视角下,就见胥城野说着说着话,突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老虎一样跳了起来,然后突然很是很忙碌似的一连套动作,最后憋了半晌,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衣彻看着有些莫名情绪昂然的男人,迟疑地点了点头,“无碍,事急从权,只是…你还好么?”
男人朝衣彻摆了摆手,深呼了一口气,闷声道,“我们继续往里走。”
新到的一片洞天,四周像是另一片山水,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草木生长得都是十分好,时不时的还有鸟儿鸣叫。
如果不是衣彻他们十分心里清楚外面的世界的模样,还会以为自己只是顺着池水通到了山中的另一个地方,但显然这里是另外一个层面的世界了。
衣彻手上挂着一根灵力化成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正好系在了前面的男人的手腕上。
衣彻看着手中这根绳子心中莫名有些奇怪的感觉,像是栓了一只大狗一样,青年手中不自觉地拽了一下,而前面的男人果然立即回过头来。
“怎么了。”男人靠了过来面情有些严肃。
青年顿了下,指了指绳子,“这是为什么。”
“紧了?”
胥城野松了松衣彻手上套着的灵绳,又不太放心地拉了拉再次紧了回去,“一会儿怕遇到什么,怕和你走散。”
原来是栓着拉他的,青年有些黑脸。
衣彻看男人还要调他手上的绳子,一手背到了后面,从胥城野身边走了过去。
四周十分宁静,可以说是山水风景极好,上一世衣彻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切开得正好看的时候,看着并没有什么危险,但经过刚刚的事情,衣彻也不敢掉以轻心。
林木间,胥城野带着他一直走着一处小路上路越来越窄,四周也越来越安静,到了深处四周雾气起来了,逐渐看不清人。
等胥城野停住了脚步,衣彻才发现他们走到了一个细长的木桥头,而桥的另一岸完全看不到,只能看见对岸的天空居然是一片黑色,自桥为界,两岸昼夜共存,日月同辉,很是诡异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