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名讳,丘卿还不知。”衣彻望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开口。
本专注着手上术法的男人,闻声下意识看向那双晶莹透亮的狐狸眼。
对方的眼眸里映的全是自己,胥城野直觉得自己覆在对方额间的手有些烫,一向桀骜散漫的男人喉咙紧了紧,面上强作从容正经,“胥城野。”
“胥城野…”
青年喃喃叫着自己名字,像是对方尾巴尖在他心上拂动,男人直觉得识海有些发空,不知是不是自己给对方动用了太多灵术的原因。
“这个名字很好,在下姓衣,单名彻,恩人随意称呼就好。”
听见对方的名字,胥城野直觉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熟悉感觉——想来前世他们也是认识的。
“丘卿是你的字么?我看那只孔雀也这么称呼你,我可以叫你的字么?”
青年闻言顿了一下,随即笑道,“自然。”
胥城野嘴角一勾,颇觉又照那孔雀扳回一城。
嘶,不对,这也不是需他去争的白狐狸了,没必要再和那孔雀作比,男人有些怅然若失——
当然了,如果真让眼前青年选,那孔雀和他比,定没有胜算。
胥城野洋洋得意,面上倒是淡定靠谱得很,手上的术法还需走上两周天,神思开始漫游天际,而衣彻也懒得再说些什么,一时间堂内安静了下来。
衣彻倦惫脱力,将额头微靠着对方掌心,一双赤足踩在椅子上,蜷了蜷逐渐恢复知觉而剧痛的身体。
察觉对方动作,胥城野回神微微动了动,想说要不要背对方回卧房休息,那狐狸尾巴就直直圈住了自己的小腿,像是生怕那唯一的热源跑了去般。
尾巴动作无意识幅度大了些,蹭过胥城野半蹲下来的大腿内侧还要向上——
瞬间让胥城野那霸气蹲姿,瞬间向内并拢——就这么直挺挺标准跪到青年身边。
一时间男人脸色变了又变,像是打翻的调色盘。
他这辈子跪族祠都没这么跪过!
这外界的狐族都这么…开放了么?
这就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么?!可他们才见了一面…
好在青年似乎又睡了过去,男人最后还是红涨着脸,就这么以这么一个狼狈姿势,保护着自己贞洁,继续认命为青年疗伤。
只是那一脑袋的混乱官司就无从得知了。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