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见血迹浸入树根的土壤,不见那一狐一孔雀的影子,最大限度放开五感。
十里桃林,静然无声,蛇尸成淹。
……
桃花满山谷,孔雀半挂在参天朱色桃树上,已经失去意识,而树下,无数惊落的花瓣盖在昏迷的白狐身上。
狐狸紧紧蜷着身体,伤痕累累的爪子紧紧抓着自己被血沾湿的狐尾尖的绒毛,似乎疼极了,白色的睫毛微微颤着,似乎昏迷也不能安然。身下窑器倒地碎裂一片,又划伤了本就重伤的白狐,血已成滩,血气压过了桃花香。
花瓣擦过头顶狐耳,一阵不太明显的脚步声,让白绒绒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狐狸试图睁眼,视野却一片血色什么也看不清,只依稀看见两个身影慢慢放大。
耳鸣荡着,那两人说些什么他听不太清,但闻到那股久违熟悉的味道,狐狸体力不支地闭上了眼,握着尾巴的力度却松了许多。
“城野哥!我的天你的龙窑塌了…啊!这有个全是血的狐狸?!天…树上还长了个孔雀?”
“我是在做梦吗…”
一只温暖的手掌忽然覆在狐狸的额头上,度来温热的力量,让狐狸情不自禁地蹭了蹭。
狐狸下意识地讨好,让男人挑了下眉轻笑声,修长覆着茧的手指在对方顶过来毛茸茸的耳朵上捏了捏。
“这只孔雀怎么办呀城野哥?”少年走到树下,向上指着那依然完全是孔雀形态的南怀玉。
“那鸟没有重伤,估计是一起来的,你把那鸟摘下来抱回去让吴长老瞧瞧还能不能活。”
“好我这就去!”
胥城野浑不在意瞥了孔雀一眼,又回过头专心帮着这手边的狐狸梳理对方体内崩溃的灵力,他再动作慢些,这小狐狸怕是不能活了。
都说狐狸怯人,对方却乖顺热情得很,将尾巴直直往他腿上缠,想来是他自己的人格魅力罢——他就知道自己最招毛茸茸喜欢,山上那些豺狼虎豹也向来喜欢缠着他的。
胥城野深邃的异瞳眼得意地眯了眯,心痒难耐地在对方送上门来的尾巴上撸了两把。
这白绒绒的大尾巴又软又肉的,要是这白狐狸伤得没这么重,他多少要先埋进去吸一口。
有些许变态了…
男人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颇觉自己深刻英俊的脸上臊得发热,掩饰性微微咳了声。
散漫磁性的声音装着正经,手上却又在对方耳朵上顺了两把,肃声道,“还有意识么?”
狐狸果然具备灵识点了点头,微微睁开眼,艰难开口呜呜叫唤了两声。
一直看树上…胥城野挑了下眉,是找它的同伴?那只鸟?
男人也这么问了出来,狐狸虚弱地点了点头。
“那只鸟被先带回族内医治了,没什么大问题,”胥城野从没有过的耐心解释着,“你伤太重,我只能先为你调理灵脉,不然抱着墩两下你就要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