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讲吧,我本来也帮不上什么,你找我姐姐倒是还能帮你几分…”南怀玉又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
“不过是希望借你出城令使使,你也知道,我方归城,师君十天半月不会放我出去玩的。”
南怀玉闻言挑了下眉,这小孔雀得意洋洋靠着身后的男人,很是臭屁,“就这事?”
“拿去。”
一个令牌抛给了衣彻。
衣彻瞬间笑眯眯,微微作揖,“下次给你带梨花香。”
衣彻随即不再逗留,南怀玉连连骂抬腿要走的对方没良心。
青年回首,带着几分调笑,“怀玉,珍惜眼前人。”
这一世,有个好的结局吧。
南怀玉愣了愣,耳朵不知为何突然红了些许,只觉得后背有些灼烫。
南怀玉有些恼了,盯着青年离去的背影缓缓扬声,颇为幸灾乐祸道,“你才是好自珍重啊丘卿,夜深路远,可需当心呐。”
衣彻不免脚步一顿,随即哑然失笑——这人前世今生都是这般多智近妖。
希望这一世对方难得糊涂的日子能久些……
子时。
玄武外城墙上,二十六颗头颅悉数高悬,狂风席滚,吹起城外浮沙,卷带着血腥气。
这是送给玄武城的大礼,衣彻拽着灵马缰绳,将一筐事先早早写好的罪名书扬洒了满天。
想来明日守城的士兵有的活干了,也不知这城墙要擦多久,还有这早已散遍全城的罪书又要捡上几天。
衣彻最后将南怀玉给他的朱雀令牌扔在了地上,淡淡叹息。
那小孔雀知道自己又要晚几年归家了,是要追过来骂他的。
停雨望着气势肃杀的主上,轻声问道,“主上,可要启程?”
衣彻回身看着身后一身杀气的部下,一百零一人无一人缺。
青年审视着眼前黑压压的骑兵,半晌,清冷威严的声线再次响起。
“全体听令,兵分两路,直奔北境。”
“是!”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棋局方启,他已埋下三子。
今生,他不会再做局中子,而做执棋人。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