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路途中,镇南王的大掌勒住缰绳,有意拨转马头,与后方近卫拉开丈许距离。
窝在镇南王怀里的小猫不明所以地偏头。
霍越:“抱稳了。”
男人趁机低头,神情缱绻地偷吸了一口奶香味的小猫。
猫猫看上乖得人心尖发颤,柔软的发丝就这么被蹭乱了。
然而来不及反应,镇南王贴着安然耳垂滚过的气音未落,烈马突然如离弦箭矢疾驰。
安然起先有些被吓到,眼眶照例不争气地红了,整个人无措地往男人怀里钻。
“怕成这样——”霍越喉间溢出闷笑,“本王何时让你摔下去过?”
安然后背靠着的宽厚胸膛。
边塞朔风刮得凌厉,小猫的漂亮脸蛋被吹得红扑扑的。
听见男人的话,安然攥紧男人衣襟的指尖松了几分,睫毛上还凝着泪珠,却已在风里睁大眼睛。
小猫怂怂的,又有点生气。
但他好像没有那么怕了。
安然噙着泪仰头,“我不喜欢这样……”
嗓音软得像委屈的蓬松蒲公英,猝不及防撩拨一下,惹得心痒痒。
怎么漂亮小猫发脾气都显得像撒娇。
“好。”霍越眸色暗了暗,长臂倏然一振,缰绳在掌心绷紧,立刻勒停了烈马。
剧烈的颠簸骤然停滞,猫猫的小脑袋还没反应过来。
霍越:“不喜欢,大可都给本王说。”
这话是对当了半日闷罐子的小猫讲的。
安然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张口欲言。
镇南王先一步预判,面不改色道:“不过婚事既定,床榻之上就另当别论。”
安然顿时憋屈得耳根泛红。
他突然觉得,镇南王既不是话本里的土匪头子,也不是赶考的书生。
而是山寨土匪做派的书生。
安然脸有些羞得发烫,磕磕绊绊道:“寡、寡廉鲜耻!”
这个成语,还是他幼时跟随殿下识字记下的。
话刚一出口,小猫就愣了一下,鼻头隐隐发酸。
镇南王将安然的神情尽收眼底,似是猜到了什么,男人握住缰绳的指节骤然收紧。
接着。
安然唇间溢出微声的惊呼,镇南王有些烫人的掌心扣住小猫后颈,滚烫的吻如落雪般簌落在红扑扑的漂亮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