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话就这么从温声嘴里说出,柳烟满眼的不可置信,看向温声,“你,你在说什么??”
她也做过梦?
可是接下来,不管她再怎么追问,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温声都缄默不语了,刚好这时候杨娴和王姐回来了,病房门推开,温声看向两人手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忍不住震惊,“怎么这么多?”
王姐听说是人很好的温声出事了,还有孩子也是,都不需要杨娴多吩咐,在家里好一顿忙活,有汤有面,还有粥,生怕怠慢了温声还有谢卓云。
杨娴看到都惊讶了,不过想到还有谢燃呢,这个犟种性子的孩子,肯定也还没吃呢。
而这时候,被杨娴挂念的谢燃,在审讯室里面。
他坐在外间,里面有人正在审讯,现在还不到他进去的时候。
外间只有他自己,有兄弟想要留下来陪他,被谢燃赶走了。
他不想别人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
手腕上的手表秒针转动,他的视线就这么随着秒针的转动在动,一直到门有了细微的声响之后,他才看了过去。
里面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军人,满脸的胡子,军帽也不好好戴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虽然如此,但是对方是审讯的一把好手,而且不靠武战,纯靠心里站。
就这个本事,军队里面不知道多少人想学,都学不会。
“搞定一半了,去吧。”对方走出来,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火柴轻松划开点燃放嘴里,舒服靠着后背坐着,说完这话之后,还给了谢燃一个眼神。
谢燃默默点头,站起来,走了进去,一米九的个子猛地站起来,又沉着一张脸,压迫感十足,刚坐下的男人愣了一下,赶紧站了起来,吐了一口烟,发现自己还真是没有对方高。
他娘的,这人怎么长得?
谢燃不知道后面的腹诽,按下门把手,进去,连窗户都没有的审讯室压抑十足,只有一个不算是很凉的灯泡,最中心是锁位,宋羌手脚都被锁住,腰间也有一道链子,但是此时此刻,链子被打开了,只有手脚还是锁住的。
搞定了一半的意思就是,这人愿意说了,但是还差点手段。
所有人都默认这个机会留给了谢燃,谢燃也没有丝毫想要掩饰的意思。
走上前,看着宋羌狼狈的脸,他脸上没有多少脏污,干净不已,倒是那双手,脏的不可思议。
看着宋羌瞪大的双眸,但是他的嘴里被塞了袜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谢燃缓缓把他的两只手拉起来,手铐撞动,轻响,举到头顶的位置,看着这双手,他瞬间想到了自己妻子脖子上的掐痕。
就是这双手——
他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掌心下的手指几乎要青紫,宋羌只能无助呜咽,眼角落泪,像是痛极了。
但是不够……
这一点东西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谢燃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用力,这一次,两只手的手腕已一个奇怪的角度落下,朝下看,那张脸丑陋到令人发呕,袜子塞得很严实,没有什么声音漏出,但是口水却孜孜不倦从嘴角流出。
很恶心。
他垂下头,看向宋羌,“你,凭什么对她做这种事情。”
话音落下,他直接伸出手掐在他的脖子处,一模一样的位置,好不心软,直接把人提了起来。
角色的互换让宋羌猛烈挣扎起来,但是瞬间的缺氧和窒息感,他全身都是剧痛,怎么可能逃过震怒中的谢燃的手。
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宋羌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自己就跟一件衣物一样,直接丢在了墙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
闷哼一声,这一次,是鲜血溢出。
门外,方才出去的军人刚抽完一支烟,他慢条斯理丢下烟头,皮鞋碾了碾,看着烟头被陷入泥里再抽了一支烟出来,火柴重新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