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和她披露一点,“在遇见你之前,我很冷酷的,几乎不喜欢任何人,连自己都不喜欢。我的妈妈是一个存在感很强的妈妈,应付她就耗费了我全部的心力。十八岁之前,我依附她而活着。”
莫忘说:“我喜欢我和我的每一个朋友。”吴思屿笑:“好险,差点说不当你的朋友。”莫忘:“可是我喜欢你,喜欢你到想把莫想开除了,让你来当我的双胞胎。这样会不会喜欢自己一点?”吴思屿:“不要,我们可以生一对双胞胎。”莫忘:“?”
吴思屿垂下眼睫,拥抱她。
他突然意识自己一直是一株渴望蓬勃生长的牵牛花,寄生性很强。
可悲,但是天性如此。牵牛花总得攀爬着什么才能向上得到阳光,从前他攀附的是荆棘,痛着向上。而现在他主动选择了一幢温暖小楼。
莫忘。
他爬在她的身上,几乎借由她而生长。
他似是患得患失、莫名祈求她:“只要你爱我,我就会爱我自己。”
莫忘把他低低的脑袋揽入怀里,笑道:“只要你爱我,我就会爱你。”
吴思屿没眨眼,在思考,先是心里吐槽这不是与或非门,然后又觉得太好了。
虽然首尾没咬上,但,幸好也不是死结。
莫忘是他命定的爱人。
小楼结实。
他只要轻盈、就当安心。
?
第四天清晨,莫忘听见扑通一声,从床上到地上,脚缠着被子,吴思屿摔倒在床边。
吴思屿趴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腿软?这不可能,床上迎来莫忘关切的目光。吴思屿看过去,她像一只羊脂玉一样光滑,每一条曲线都像温柔刀刀刀斩他要害。吴思屿决绝地撇过头。莫忘:?吴思屿站起来,一路扶着柜子和墙,卫生间的门哗啦一声紧闭。
别那么看我了!不能再做了!没有套了!没别的原因!叁天半九次,还要怎样!已经够厉害了!
今天吴思屿不得不去上班,出门前他万分不舍,抓着莫忘又好一顿没羞没臊。
莫忘的视线越过他的脊背像是越过人生的大山,愣愣又粗浅地回顾过往,看着自己的脚趾朝天像是旗帜,她说,“吴思屿,你没戴套。”
“嗯。”
“会怀孕吗?”她摸着他的肩颈处的起伏有劲的肌肉纹路。
“不会,放一会,就动几下。”
“这样不会吗?”莫忘嘴唇贴在他颈侧,感受他的脉搏。
“会的话我得去看男科了。”
“哼,快去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