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驱赶羊群般,快速收拢那些挣扎着几乎站不稳的学员。
接下来的格斗训练、团队协作、神经超载反应测试。
每一项都在挑战着生理和心理的极限。
副教官们如同最高效的处理器,不断记录、评估,毫不留情地宣布一个又一个淘汰的名字。
训练终于结束。
整整一百二十人的队伍,留下的还不足九十人。
瘫倒在地的学员横七竖八地躺着。
有人捂着抽筋的小腿低声呻吟,有人趴在地上剧烈呕吐。
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肺叶,带起铁锈般的腥气。
几个beta互相搀扶着坐起来,手臂上的擦伤渗着血,却连抬手擦汗的力气都快没了。
整整一下午的高强度折磨,像一把钝刀,生生磨平了所有棱角与侥幸。
“立正。”
副教官一声炸雷般的怒吼,逼得这群新生挣扎着重新列队。
而他接下来的命令,更是冷酷得不带一丝人味:
“现在,背上行军包。目标,校区外围越野跑道,十公里负重越野。最后二十名,加跑五公里!跑完解散。”
命令如同重锤砸下,引来一片压抑的哀嚎。
行军包沉重地压在早已酸软不堪的肩背上,每迈出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
加上作训服内置的恒定负重模式尚未解除,简直压得人想要吐血。
万幸是在常规跑道,若是再叠加重力场,今天估计真要全军覆没。
最后的十公里,漫长的如同没有尽头。
汗水模糊了视线,肺部灼烧般疼痛,肌肉在疯狂抗议。
队伍被拉得很长,每个人都在凭借意志力苦苦支撑。
天色早已黑透。
学员手环上明晃晃的显示着已经19:35。
一个个饿的前胸贴后背。
却又不得不拖着软成棉絮的双腿,机械地向前挪。
等白昀意完成项目,几乎是扶着墙走向食堂。
并非每个项目都可以用精神力作弊,大多数还是要凭着身体素质硬抗,所以他的损耗也不少。
其他人更为凄惨,多半需要互相搀扶、抱团才能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