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爸爸的前妻生的。”阮寄情挠了挠头,坦率道:
“玉阿姨走之后,爸爸才和妈妈生了我,我和哥哥差了三岁。”
“。。。。。。。。。。”
连江雪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儿,有些惊讶地看着诚实的阮寄情,心里思忖了一下,正飞速思考着要怎么搭话,阮寄情就已经伸出手,拉住了他,带着他走向阮寄水,
“哥哥!”
阮寄水闻言转过头来,略带凉薄的眸子扫了一眼连江雪,连江雪很轻易地就能捕捉到阮寄水面对阮寄情时的烦躁和不耐,但这些情绪很快就被一层似覆霜雪的清透眸子尽数收敛,换做淡淡的一句:
“嗯,怎么了?”
“这是我回国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阮寄情兴致勃勃地道:
“想要介绍给你认识。”
“知道了。”阮寄水抬起眼皮,用余光扫了一眼连江雪,话却是对着阮寄情说的:
“去给我拿一杯酒过来。”
他喝光的酒杯交给阮寄情,在阮寄情离开之后,打发走了身边的老总,才伸出手,和连江雪握手:
“你好,怎么称呼?”
“连江雪。”连江雪和他握手,说:“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江雪。”
阮寄水掀起漆黑的眼睫,用没有多少情绪的眼睛打量着连江雪,和连江雪相握的手有些冷,纤细单薄,莹白如玉,在连江雪的掌心一触即分,如同风一般,留不下太多的证据。
他接过阮寄情的酒杯,和两人说了几句话,见阮寄情对连江雪分外热情,眸子里闪过一丝似笑非笑,但很快就配合地离开了,去了一趟洗手间,留下阮寄情和连江雪两个人相处。
阮寄情和阮寄水是两个极端,话有点多,连江雪耐心地听着他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正聊天的时候,何新非忽然走了过来,醉意熏熏地将手搭在了连江雪的腰上。
连江雪反射性地攥住他的手腕,下意识转过头去看,随即不动声色地讲何新非的手甩开:
“何总,你醉了。”
“嗯,我醉了。”何新非脸颊发红,眸色沉沉地看着连江雪,身体不受控制地歪倒在连江雪身上:
“你送我去楼上的房间可以吗?”
连江雪恨不得把何新非甩出去,但当着阮寄情的面,他不好发作,只能应下,和阮寄情说了一声“失陪了”,便搀扶着何新非走了。
连江雪和何新非一起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又很快打开。
连拂雪拿着手机从电梯里走出来,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场景,有些懵:
“2501,不是这里吗?”
他上来的太急,都忘记问“2501”在几楼,凭着本能坐电梯上来,却发现自己好像走错路了。
他拐过一道门,沿着走廊往里走,抬头打量着门前的门牌号,低头准备再确认一下,下一秒,却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