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视四周,一副警惕模样,小声说:“大娘子当务之急,应是趁着这段时间别院侍卫少,赶紧逃离别院。”
躲在假山后的婢女凑近耳朵听,终于将她们对话的内容听得清清楚楚。
她自信一笑,带着这个消息,着急忙慌去找赵太后。
赵太后正在寺庙里诵经礼佛,手上转动着豆大的佛珠,念完一遍佛经后,淡淡开口:“平常你都是深夜来此,今儿怎的在老身诵经礼佛时赶来?”
“回太后的话,婢子有重大发现。”婢女笑道。
“哦?”赵太后眉目挑动,“什么发现?”
“温宁沅想趁着官家不在京城,偷偷逃离!”婢女说得十分肯定。
赵太后嘴角微扬,半信半疑道:“她既然想要老身这个助力,那老身就成全她!”
如今和容述的关系势同水火,连他们最后的母子之情,也被近来发生的琐事冲淡。
早在容述十八岁之前,赵太后就做过一段时间的摄政太后,体验过权利掌握手心的感觉。容述年满十八后,拥有处理朝政议事的能力,赵太后碍于群臣压迫,不得不将政权还给官家。
大权在握的感觉,自从体验过后,令赵太后迟迟无法忘怀。
她必须再做一回摄政太后。
宗室子嗣不行,血缘太远。容述的兄弟也不行,他们都有亲生母亲。
所以,只要她娘家侄女入宫为妃,为容述生下皇子,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弄死容述,以小太后、小皇帝年轻为由,再次独揽朝政。
“下回老身出宫礼佛,直走别院大部分侍卫,你再趁机迷晕剩余的侍卫。”赵太后目光深邃,“剩下的事情,她知道该怎么做。”
言罢,赵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差点连手上的佛珠也拿不住了。
“容述啊容述,你心爱的女人都想离开你。”赵太后言语讽刺,“你还看不出来自己身上的问题吗?”
——
——
今日别院静寂无声,没有任何人说话的声音,只有远处时不时传来的鸟雀声。
就连瑶琴和鸣瑟,也在今日上午出门采买后,再不见踪影。
温宁沅疾步在别院走来走去,连个人影都看不着。
她心中一紧,揪着手帕再在四处找了找,终于在一处枯井处,发现了一个晕倒的侍卫。
她上前试探那人的鼻息,“还活着。”
温宁沅松口气,望了望周围,心里隐隐约约察觉不妙。
她望向万佛寺所在的方向,鼓起勇气去寻找赵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