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维一直紧张不安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些许笑容来,他高兴得直抱住温宁沅。
“善柔,日后我会多多陪伴你。”秦予维在温宁沅耳畔说道。
温宁沅点头,将此话听进了心里。
凉风吹拂桌案上的蜡烛,床帘随之落下,烛火映在床帘之上,勾勒他们二人亲近身影。月上枝头,四周静谧,到底是许久不见的少年夫妇,误会一旦解除,就会不由自主亲热起来,以致于屋内时不时传出他们夫妻二人间的私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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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二这些时日心情愉悦,脑海里不断浮想温宁沅夫妇二人决裂的场面,竟将此等表情放在了脸上,忍不住笑出了声,引得周围路人诧异。
郑二毫不关心,径直走进江南烟雨楼。
彼时温宁沅正在酒楼的厢房内算账,看着账本上盈余的数字,她的心情美滋滋的,至于前两日的种种,她只当做是一个误会,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有郁结于心,使自己毫不畅快。
“郑郎君,您来了呀!”鸣瑟的嗓门非常大,惊动了厢房内的温宁沅。
单手撑着头的温宁沅听到郑二前来,顿时止住笑。她并不打算亲自去接待郑二,那日若非郑二,她也不会伤心难过那般久,险些与秦予维大吵一架。
温宁沅吩咐身旁的瑶琴,“你去接待郑郎君,就当是我出面了。”
“是,大娘子。”瑶琴二话不说,叉手行礼应声是,走出了厢房。
厢房外的郑二见瑶琴径直走了出来,心里有些失落,面上不显,等待瑶琴说话。
瑶琴解释道:“郑郎君,我家大娘子事忙抽不开身,便由婢子前来招待您。”
郑二撇撇嘴,“也罢,上你们江南烟雨楼最好的酒菜和歌舞,今日必要吃得尽兴。”
瑶琴含笑叉手应声是,吩咐酒楼的奴仆去给郑二准备菜肴,自己则带着郑二去二楼的雅间。
厢房内的温宁沅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了,心静下来接着算账,不出半刻钟,郑二不是挑剔饭菜不合胃口,就是嫌弃歌舞不够好看,非要温宁沅过去才罢休。
温宁沅合上账本,在脸上努力堆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直奔郑二所在的厢房。
彼时厢房内的舞姬正在退下,见到温宁沅过来纷纷叉手行礼,半低着头离开了厢房。
郑二动作随意坐在躺椅上,表情张扬,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
看到他这副模样,温宁沅气不打一处来,却还要好好招待他,问:“郎君喜欢什么样的菜式,我再吩咐厨房给您上。”
郑二摇头,但笑不语。
温宁沅疑惑。
“温宁沅。”郑二头一回当面叫她的名字,叫得又轻又缓,生怕温宁沅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