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沅同样彻夜未眠,她的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床上。
她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心情沮丧导致日日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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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容述多次相邀温宁沅出城游玩,经过容述的耐心安抚,她才答应出门游玩。
出城的路上,一阵凉风袭来,路边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明明是六月,却让温宁沅体会到了腊月的寒。
山路崎岖,前段时期雨水多,山间的青石板上凝着薄薄一层湿意。
温宁沅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方才还清晰可见的层叠山影,突然变得一阵模糊,就连耳畔也嗡嗡作响。
她浑身没劲,四肢松软无力,顷刻间就要倒下。
“当心!”容述急急地喊。
温宁沅头脑昏沉,只觉一强壮有力的手臂环绕在自己腰间,将她下坠的身子扶稳。
她茫然睁眼,恰好对上容述垂下眼的视线。
“温娘子,你无事吧?”容述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无……”温宁沅很想回话,开口却如同针扎般难受。
容述忽然抬手探向她的额头,微凉的指尖与滚烫的额头接触,令温宁沅浑身一震。
“怎么这般烫!”容述蹙眉,语气带有自责之意,说:“方才在路上我就见你脸色不好,以为你还沉浸在伤痛之中,不好多问,没想到你竟是身子不适引起的症状。”
“不怪你。”温宁沅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毫无责怪之心。
容述另一只手轻抚她脑后发丝,让她离自己更近了些。
温宁沅下意识抗拒,用尽浑身力气反抗,没想到容述一使劲,她整个人的身子都靠在了他的肩上。
“别动。”容述道,“靠在我的肩上,能让你舒服一点。”
温宁沅满脑子都是男女授受不亲,内心抗拒,感受到容述温柔的胸膛,霎时间羞红了脸。
“这样不妥。”温宁沅委婉拒绝。
容述便道:“眼下这么着确实不是办法,不若我送你去我的别院歇息养病,等你烧退了再回去。”
“这……”温宁沅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