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回来?”
后院厢房。
郑阿春坐在门口,冷着一张脸。他换下了那身大红婚服,穿着身绣银丝蝶纹的粉色衣裳,发间歪斜着一只海棠花的玉簪,在晾晒了一院子的药材间,既娇嫩美艳又格格不入。
院子里药香浮动,一截雪白玉颈露在外面,潘家酒楼那个哥儿也穿粉衣,却是没有郑阿春白,连院子里晾晒的白芍药都逊色三分。
江文霖收回目光不敢再看,更不敢进去,他怕郑阿春咬他。
“哼,你看我做什么,买个吃食用了两个时辰,怪不得阿娘说男人都靠不住,这功夫跳护城河摸鱼都能游上岸了。”
郑阿春越想越生气,他在这里饿着肚子等他回来,这个骗子该不会在外面偷吃吧。
“你过来。”
他的鼻子可灵了,江文霖要是偷吃,他必能闻出味儿来。
“别磨磨蹭蹭的,快过来。”
江文霖还在犹豫,等会打起来要怎么擒拿这个娇少爷。
郑阿春却是等不及想过去捶他。
只见他蹭地站了起来,脚下长靴刚迈过门槛,整个人就踉跄着向前扑去。
“啊!”
那双神气十足的凤眼里写满了慌张,他的双手却还在努力扑腾维持着平衡。
郑阿春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
关键时刻,腰间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藕粉色的衣裳像一片飞舞的云霞般在江文霖的眼前画了个圈。
江文霖长臂一揽,下意识揽住那纤细的腰肢,把人往怀里带。
怎么会有人摔倒还能转圈圈的。
“怎么样?可是扭到了脚?”江文霖回想着刚才的触感,心里有些别扭,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轻。
郑阿春脸上绯红,又羞又怒,却是没了力气再向他发火。
他……他还从来没被男人碰过腰呢。
真讨厌!
说不明道不清的灼热从心口爬到脸颊。
可恶,别以为用美男计就能让他忘了偷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