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影无端生出让人想要探求的欲望,和记忆中的样子已然天差地别。
强烈的好奇心和不安定感悄悄作祟。
郁索看着他,双腿却迟迟没有迈向自己家的方向,最终在他解锁房门的那一刻,洪水彻底淹没理智。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
这句话的自负和唐突连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甚至在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就开始在后悔中极速坠落。
她让自己走向两人之间的下风,去寻求一个由他主导的答案。
谢斯濑停下动作,回头看她。
新法的绀色制服在郁索这算不上合身,却意外被穿的很对味,额前的刘海儿和纱布遮挡得严实,只有那只露出来的眼睛源源不断灼向他。
她有点窘迫,喘息间已经把头别了过去。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过界的问题。
走廊里的风微弱到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在吹向谢斯濑时却甘愿在发丝上留下拂动的飘痕。他笑的很轻,轻到无法确认。
“我想问的都得抱着才能问,”
“所以不是现在。”
说得很慢,吐露清晰,似在消解她的窘迫,真真假假的玩笑让人分不清楚。
谢斯濑说完后的平静笑容在她回过神时已经消失不见,只看到男人的背影结束在601门后,而那扇门自然撞合。
“嘭”的一声,走廊里只剩下她一个站在原地。
郁索需要反应他那句话,独自站了一会儿后才转身走进自己家。锁门,径直进入浴室,一刻未停。
拧开水龙头,让水流一点点冲进浴缸里,哗哗的水声瞬间充斥在耳边占领所有思绪。
等热水填满的间隙,她边脱外衣边在客厅里踱步,目光不可控地望向岛台上的袋子,里面是满满一袋青苹果。位于上面的几颗因为昨天的磕碰留下了变色腐烂的浅坑,可她还是没心情拿出来消化掉。
郁索调出手机里的音乐丢在沙发,身上已经□□。随手点了根烟迈进浴室的浴缸,里面的水在她身体的缓冲下溢出缸体,打湿了紧挨着的地毯。
她顾不上这些,把后颈靠在边缘的位置,仰头吐出一口白雾。
脑子里全是他刚刚那句。
抱着才能说。
*
次日,强降雪的消息还在持续不断推送进手机。
先是学校广播全面暂停室外活动,再是把放学时间按以往提前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