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枪杀,绞杀,还是折磨点的死法,他都可以做到。
藤原东转过头看他,“作之助,你是承认我现在就是你的雇主了吗?”
织田作之助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那片钴蓝色的色彩在车窗外逐渐黑暗的夜空下暗沉着。
冷漠的气息从眼中席卷面容。
他现在又成了这个少年的雇主。
藤原东回想起刚刚他看春山母子时的目光,仿佛是一片动容的海洋。
他想,他可以接受。
面前的这片冰湖里有一团火焰,它只给他认为的亲情提供暖意。
它不会照耀他。
这很好。只有作之助在他面前一贯的无情,他才能接受现在的自己。
他们都变了。
“我想要的死法,是作之助杀我的时候别那么平静。”藤原东不打算再藏起自己的心思。
他笑着开口,像是一位年长些的朋友在开玩笑。
他的话,直白到让织田作之助扭头看他一眼。
这个人要他在杀人的时候有情绪。
对视上他的金眸,织田作之助有点疑惑。
红色碎发在他的脸侧微翘,健康白皙的脸颊让他有着这个年龄的稚气,钴蓝色的眼睛单纯地疑问着。
只要截断生机,一个人就可以死去。
织田作之助握了握手,手指间的贴合让他确认了他的力量,他一直都能很好的完成雇佣者的要求,也能很好的实现自己的杀心。
折断一个人的脖颈,挑开脚筋,砸断脊柱。
他知道很多死法。
没有一个雇主说,杀死目标时要有感情。
红发的少年茫然捏手指的样子让藤原东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他的手。
纤长有力的,每一发子弹都能命中目标,可以轻松杀死他父亲的手。
“作之助,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藤原东垂眸看着那双看起来不像是能杀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