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空防御课?”余文轩愣了几秒才想起这个名字,“森空防御课好几年前就取消了啊。对,我记得是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取消的,本来我上初一就能上森空防御课了,我爸爸因此还很生气来着……你上过森空防御课?”
“你现在,几岁?”
“十六岁。”余文轩不知道宛铭为什么问这个,“今年刚上高一。”
高一……小学六年级……这么说,森空防御课是四年前取消的。
她上学的时候,还有。
原来那些遥远而模糊的记忆,才刚刚过去五年。
宛铭不再言语,抬脚踩碎一支药剂。
薄薄玻璃管的破裂声,刺得她耳膜生疼。
……
走着走着,庞永瑞便只剩下了一个人——噢不,一只哀种。它那只同伴,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
它脖子僵硬地扭动,眼睛里的灰翳好像是拥有实质的茫然目光。
突然,一颗石子砸中它的额头,反弹之后,啪嗒撞上树干。
它冲着树干愤怒嘶吼了两嗓子,又抬起头。一道人影站在树桠上,一只脚踩着一根稍细的树杈,脚尖起起伏伏,树杈吱呀吱呀。
它愤怒地张大嘴。
不过这次没能叫出来,那道人影飞速落下,捏住了它的下巴。
“别动。”乌寂淡淡道,“我只拔一颗牙,回去交差。”
一分钟后,乌寂的身影愈行愈远,他背后的庞永瑞则身首分离,脑袋半埋在腐烂落叶层,嘴巴仍旧张着,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毕竟乌寂不是专业的牙医,而庞永瑞……也不是听话的病人。
第33章
乌草全部被点燃,火势并不猛烈,给人一种跗骨之蛆的既视感,缓慢、持久。
余文轩原本还担心会引发山火,山火可能把熊岭山上的森种烧死,也可能把它们赶下山,殃及熊岭镇的人们,再说还有不少副本观众困在山里。
幸好,这点火连岩凹外的灌木丛都跨不出去,灌木太潮湿,火星一碰到就熄了。
“希望曙光团回来的时候,以为我们在烧烤过程中不小心起火了。”
他说完顿了顿,看向宛铭,“我们接下来去哪?——啊,你的铲子还没埋!”
宛铭横握着那把铁铲。
她低头看了一眼,闭上眼睛,耳朵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慢慢挪移方向。停下来时,她的眼依旧没有睁开,但举起了铁铲,做出投掷标枪的动作。
铁铲一闪即逝。
不知隔了多少棵桦树外,蓦然爆发出一声非人的怒吼。
余文轩惊呆了,只听宛铭道:“不用埋,森种,会把它,带走。我们——”
她的视线落到某个方向,再次闭上双眼:“去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