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不知道第几次昙花一现,迅速沉寂下去。
随后,弹幕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一惊一乍似的。
【我靠!】
【哀种!】
【还有人?】
【这些都是客人?】
【哀种和人同桌啊!】
【我又开始怀疑了】
【做梦做梦我在做梦……】
【哀种和人同桌吃饭?吃人还差不多吧!】
【不光同桌,还聊天呢……】
【对吧,我没听错吧?好像是在聊天。】
画面随着主播的前进而移动,诡异的对话从中传出,又慢慢拉远。
一个头戴花帽的苍白女人说:“这家西餐厅装修很有品味。”
“快跑啊!”她对面,领带松散、脑袋几乎只剩下骷髅头的哀种大喊。
“听说这些花篮花瓶都是秦太太亲手做的,给这里增色不少。看得我也想去学一学插花了。”
“快跑啊!”哀种继续大喊。
“你就会花言巧语。”女人掩嘴轻笑,只是动作有点生硬,“我的手一点都不巧,审美更加比不上秦太太。”
往前一桌,一个中年男人包裹睡袍里,干瘦的、被腐斑浸染成黑色的手臂从破烂睡袍中穿出,搭在哀种畸形硕大的手背上。
“知道亲爱的最喜欢吃法式甜品,所以这家甜品店一开我就带你过来了。你看,这个马卡龙颜色多漂亮。当然,什么东西都没亲爱的漂亮。”
“不要丢下我……”
面部肿胀的哀种在对面哀求,它的嘴不知被什么东西划出一道口子,一直延伸到左脸颊,那道伤口在长年累月的异变中,竟也变成了一张“嘴”。
那张嘴紧跟着蠕动,重复那句话:“不要丢下我……”
中年男人向前探身,抬起它的手,在手背上落下轻轻的吻。
“不管亲爱的变成什么模样,我们都会在一起的。”
有一桌“客人”看上去正常一些,身上没什么畸变的痕迹,可从它们覆盖灰翳的双眼就能看出来,都是哀种。
它们也面对面坐着。
“一定会有人救我们的。”
“我都升上总裁了。”
“一定会有人救我们的。”
“我都升上总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