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
他忙坐起身:“我,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我是说……”
“宴宁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梁靖睁开眼,望着他认真道:“我都明白。宴宁哥哥,谢谢你相信我。”
萧宴宁:“……”所以是被感动哭了吗?
只是看那表情不大像啊,而且眼底还有些悲伤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哪句话说错了?哪句话惹梁靖伤心了?
“宴宁哥哥,我今晚想睡这里可以吗?”
梁靖眼眸因有了水气而更加晶亮,他问道。
萧宴宁:“当然。榻上不舒服,要不你上床睡。”
“不了,不合规矩。”
梁靖垂下眼笑道。
萧宴宁哦了声。
梁靖放松身体,躺在那里和萧宴宁说起去燕春楼的事。
那是前年的事了,他们打了大胜仗,西羌一时不敢和他们再打。
打了两年多的仗,难得松口气,很多将士开始回城修整。
临到他们这一波时,他被拉着去了一趟燕春楼。一开始他不懂,后来明白了后,他红着脸跑了出去。
蜡烛随时间流逝而越来越短,梁靖和萧宴宁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轻。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睡着了。
萧宴宁看着他,总觉得有哪地方不对劲儿。
他想想东想想西,然后慢慢闭上了眼。
蜡烛熄灭后许久,萧宴宁的呼吸才变得悠远绵长起来。
月光斜入房内时,软榻上的人缓缓坐起身,他喊了声宴宁哥哥,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梁靖坐了很久很久,他轻轻下床。
走到床前,黑夜的月光照不清人脸,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梁靖真正的情绪才会流露出来,他盯着萧宴宁瞧。
瞧了许久
,他俯身而下,轻轻在萧宴宁嘴唇上印了下。
他没有和萧宴宁说,他跑出燕春楼后,看到两个同营的男子在黑暗的小巷子里抱在一起。
看到梁靖,两人飞快地跑了。
后来,梁靖了解到,军营有些男子不娶妻生子,同男子好上了,便有结契弟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