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奥黛注意到昏死在地的皇帝,便毫不客气蹲下身来抽了两个大耳刮子。
啪啪两声下去,皇帝瞬间惊醒,“谁!谁!”
“我。”
奥黛冷眼看着他惊醒后慌乱的模样,语气冷淡:“父皇可看清了?您最疼爱的儿子刚刚发动宫变,现在正被押在一旁。”
皇帝瞪大了眼睛,目光在奥黛和一旁被制住的凯厄斯之间来回移动,脸色逐渐变得惨白。他颤抖着抬起手指向凯厄斯,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声音,“你……你竟敢……”
话音未落,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皇帝本就虚弱的身体经年累月被酒色掏空,此刻在寒冷的夜风中躺了许久,又遭粗暴对待,终于支撑不住。他蜷缩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华丽的衣袍沾满了泥土,整个人狼狈不堪,仿佛是一头待宰的猪。
奥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却字字诛心:“这些年来您纵容他,毫不犹豫的便将权力交给他,让他欺压百姓肆意妄为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日。”
她微微俯身,银甲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现在,请您亲自下旨召告所有人废黜二皇子爵位。否则……”她的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贵妇人,“我不介意让皇室再多一桩丑闻。”
皇帝双目圆睁,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他仍下意识地想要维护凯厄斯:“你!你怎么敢这样胡说!凯厄斯只不过是犯了错,我可以原谅他!”
奥黛却冷笑一声,早料到是这个结果,索性她也不装了,“呵,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再瞒了,凯厄斯根本就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原本在一旁和诺兰看戏的布兰温听到这个突然被爆出来的秘闻,立刻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脸上满是看好戏的兴致。
皇帝猛地瞪大双眼,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贵妇人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软倒在地。被押在一旁的凯厄斯疯狂挣扎起来,竟让他吐掉了嘴里的布条,嘶吼道:“你胡说!这不可能!”
布兰温看热闹不嫌事大,优哉游哉地踱步上前,抬起手,指尖萦绕着一缕幽蓝雾气,“需要我帮忙验个亲吗?死灵法术最擅长辨别血缘了。”他故意朝皇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保证比滴血认亲准确得多。”
诺兰轻轻拉住奥黛的衣袖,低声道:“你确定要在这里说破?”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皇室的丑闻,对奥黛的名声都有一定影响。
奥黛回以安慰的目光,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花园,“三年前我就发现了端倪,之所以隐忍不发,就是为了今日。”
她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枚记忆水晶,光影中浮现出贵妇人与一位将军私会的画面。皇帝看到那位将军的面容时,突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里面的人正是三年前战死的心腹爱将。
“现在,”奥黛冰冷的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贵妇人,“还有人怀疑我的话吗?”
皇帝死死盯着光影中缠绵的两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突然他喷出一口鲜血。他颤抖着指向贵妇人,声音破碎得不成调,“你……你们竟敢……”
贵妇人瘫软在地,泣不成声,“陛下饶命!是他说只要有了皇子就能……”
“就能谋朝篡位?”奥黛冷声接话,“可惜了,他竟然战死沙场。”
凯厄斯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猛地挣开侍卫扑向贵妇人:“你骗了我十几年!”却被诺兰及时伸脚绊倒,在木系魔法的操控下玫瑰花的枝藤迅速生长蔓延然后紧紧捆住凯厄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