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算去,他还是君呢!
哪有臣子能拒绝君?
退第二层来说,才是翁婿的关系。
镇北将军面上难看,却只能起身朝安楚悠行礼,一边说:“王爷说哪的话,臣不是这个意思。”
安楚悠微微点头,随便坐下。
镇北将军只能在一旁站着。
“王妃回门好几日了,今天本王忙完事务便赶过来了,门房说将军在府上,便来拜见,却不想岳父都不愿见本王?”安楚悠一开始声音还有几分散漫,只是到了后面声音都有几分生硬。
本来还想好好说话,结果现下却是没法好好说了。
当时把女儿嫁过来不就是看自己得皇帝欢喜,下一任的君王可能是自己,现下这才哪跟哪呢,就想着中途下船,哪有这样的事?
“老臣只是身子不适,不是故意怠慢王爷。”老将军说着单膝下跪,虽不情愿,还是说道:“还请殿下海涵。”
安楚悠冷笑:“现在这种情况,岳父不会以为想下船便下船了吧?”
老将军不语。
安楚悠接着说:“他安楚之和丞相那边搭上了那又如何,能不能娶上还不清楚呢?岳父就打算半道撤?那你置我于何地?”
老将军面上微动,叹了一口气后道:“王爷,既然陛下已将朝中大事交由三皇子,您便不要争了,宜彩嫁进王府,以后也是吃穿不愁,我们夫妻不求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求她衣食无忧,和王爷琴瑟和鸣,红袖添香便够了。”
以往得势时打压安楚之那么狠,以后登上皇位也不知会如何处置他们。现在水花翻动的小点,也当为以后做打算了。
“呵。”安楚悠冷笑。
那是他们所求,并不是自己所求,他所求的,可不只是这些。
他要的是荣登大宝,他要的是能主宰自己的一切,也能主宰别人的一切。
这要是以前,说放手,可能还能放,可现在……
他已经习惯了权利在手,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别人仰他鼻息,他如何能放手?
一想到之后,他要臣服在安楚之的脚下,他就气得头晕。
一个不受宠的皇妃的儿子,有什么资格能站在自己的头上?
明明以前他才是大秦最让人瞩目的皇子!
旁人怎么能来和自己争?
看着这个跪在自己脚边的年迈的老者,他都觉得当时娶雷宜彩是错的,他就应该再等两年,去娶何安澜,去娶丞相的势力,丞相在朝中的势力,可比他雷驰大多了。
脑中想法纷纷扰扰,最后目光定定落在老将军雷驰身上:“现在不管如何,你只能在我这边,哪怕没了旁人,哪怕是孤军奋战,你也只能和本王绑在一起,这是你没法逃避的!”
当初结亲,各自不都是为了彼此的势力吗?
现在才哪跟哪?
“但皇上似是已下定,您这边争也争不过,不如早些——”
“呵呵呵!”安楚悠冷笑起来,目光冷冷,声音森森:“哪怕孤军奋战,我也不当逃兵!”
他不会被轻易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