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敲了敲房门,喊道:‘都尉大人,您要的汤药已经准备好了。’
夏侯义很快开了门,一脸喜形于色,道:‘你这马家奴才办事很有效率啊!才不过一天,就已经抓到了?’
汪洋与婢女走入室内,婢女将汤药放妥在桌上后,退了出去。
夏侯义看着汪洋手上的麻布袋,问:‘就在里头?只有一只?还捉得其他狼没有?’
‘禀告都尉,小狼抓了两只,原本还想抓母狼,但母狼性情残暴、攻击性强,伤了我们一个猎人,最后射了牠一箭,带伤逃逸。这几日我们会继续加派人手上山捉狼,必有斩获,请都尉大人放一百个心。’
夏侯义连连点头,接过那盅汤药,问:‘这药怎么个服法?’
‘麻袋里小狼已迷昏,大人您先服用此丹蔘汤作为药引,半个时辰后,再饮狼血,最具疗效。’
夏侯义喝下汤药后,接过麻布袋打开,倒出被迷昏的小狼。
夏侯义很满意,从腰上拔出佩刀,刀锋对着幼狼的喉部正要割下,汪洋连忙请求:‘都尉大人,小人天生胆子小,不敢见血,可否先让小人离开后,您再割狼喉取血?’
夏侯义哈哈大笑,道:‘无胆家奴!也罢,退下吧!’
汪洋一脸惶恐,迅速离去。
夏侯义再次举刀对准幼狼咽喉,这时房门忽然被撞开,他惊讶回头,望见来人,喊道:‘大胆!居然敢——啊——’
房里传来一声凄厉惨叫,接着叫声猛地中断,透着令人颤栗的诡异。
有个婢女先冲了过来,见夏侯义房门敞开,奔进去一看,跟着也是一声惊叫!
‘都尉大人他……出人命啦!快来人啊!有人闯入都尉大人房里行刺啊!’
*
马瑛正好人在府内,听到骚动立即赶来,遇见一脸惊慌的汪洋,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我也不知。我也是刚才赶到。’汪洋也是一脸焦急。
马瑛冲入房里,见夏侯义倒在地上,同时一个人影飞快窜出,马瑛定睛一看,只见是个披头散发的少年,嘴里叼着小狼,动作异常迅速敏捷,瞬间便跃过众人、翻墙而去,马瑛待要追上,但更担心夏侯义,追了两步便停下,急忙转身前去查看夏侯义伤势。
此时马峰程与马俊也闻声赶来,见到眼前景象,皆大吃一惊。
‘爹,这是怎么回事?’马俊惊疑不定。
马瑛一脸凝重,没有言语。
‘难道都尉大人他……’见到父亲脸上表情,马俊也知大事不妙。
马瑛沉重摇了摇头,一时间人人错愕,面面相觑。
夏侯都尉大人,死了?
汪洋踏进房里,只见桌椅翻倒,装着汤药的汤盅碎裂一地,明显经过一番打斗,而倒地的夏侯义身上衣衫撕裂,颈上有明显勒痕,身上更有几处疑似被兽爪抓伤的皮肉伤痕,像是被猛兽利爪所伤。诡异的是,墙面上也留有明显利爪刻痕。
汪洋再次检查夏侯义的鼻息与脉搏,确定人已死透。
当今皇上义弟居然在马府里莫名遇刺身亡!这下麻烦可大了!
汪洋在马瑛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哀痛道:‘将军……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轻易离去!想必是今儿个从狼狩山上抓回的小狼,引来了狼怪,下山加害都尉大人——’
马俊插嘴:‘爹!我就说啊!真有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