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去找你,你不在房里,所以出来看看。’摘星笑靥浅浅,语气中是难得的娇嗔与些微埋怨,疾冲一听整个人都酥了。
‘郡主,我们只是找小世子小酌一番,您别误会。’马邪韩也憨憨地试图解释。
原本微笑满面的摘星忽神色一变,目光凌厉望向马邪韩与克朗:‘疾冲是我夫君,我自然不会误会,但两位若胆敢再将我与朱友文扯在一块儿,就是毁我清誉,绝不轻饶!’
克朗与马邪韩背后冷汗直流,齐声发誓绝不再犯。
摘星转头望向疾冲,立即变得温柔可人,笑容娇媚,‘相公,潜入朱梁可不是好玩的,你确定还要和他们继续喝酒寻乐,浪费大好光阴吗?快随我回房休息吧。’
疾冲何曾听过摘星如此对他软语相求,这下不止人酥了,差点连站都站不稳,心中不禁狂喜:难道他的娘子为让他安心前去营救朱友文,决定今夜就要与他好好共度良宵……
收回脑子里的小小妄想,疾冲正色朝另两个大男人道:‘聪明的男人当然是选择乖乖与新婚娘子回房休息,你们自个儿继续喝吧,不奉陪了。’
马邪韩与克朗恭送夫妻俩离去后,双双坐下,端起酒杯猛灌。
‘见色忘义!没想到少帅是妻管严!’克朗道。
‘我们自己喝个痛快!成亲有什么好?成天被管东管西,没自由!’马邪韩道。
‘就是,像我们这样无拘无束多好?爱喝到多晚就喝多晚,想喝多醉都没人管!’
‘没错!这样过日子多快活!还随时有士兵弟兄相陪作伴!’
‘想要女人,反正青楼有的是环肥燕瘦,任君挑选!’
两人越说越尽兴,数尽单身自在的好处,但一杯又一杯的黄汤下肚后,两人的声音却渐渐低了下来,最后默默喝起闷酒来,谁也不搭理谁了。
唉,单身是自在没错,但喝到烂醉也没人管他们死活啊!
谁又想成天跟一群臭男人混呢?青楼女子只是逢场作戏,哪有真心可言?
两个大男人,越喝越是满肚子心酸,不约而同皆想:他奶奶的,他们也想娶老婆啊!
*
摘星果真领着疾冲回到了棠兴苑,她身分为前朝皇女,虽嫁给晋小学世子,但仍保有自己独立居处,反倒像是疾冲入赘前朝皇家,寝食都需搬入棠兴苑内。
摘星回到房里,还不忘叮咛:‘记得把房门关上。’
疾冲难掩兴奋,乖乖关上门,一转过身,犹如当头被泼了桶冷水,脸上兴奋神情瞬间消失。
只见摘星正一脸严肃地研究案上摊着的一张羊皮地图,见他还愣在门口,柔声催道:‘怎么还站在那儿?快来研究该走哪条路潜进朱梁……’
‘那妳为何急着要我把门关上?’疾冲没好气道。
‘因为天冷啊。’摘星一副理所当然。
他有种上当受骗的错觉,可仔细想想,本来就是自己一厢情愿居多。
为此,他感到更闷。
他走上前,一把收起地图,‘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待我俩到达朱梁边境,自然会有人来接应,妳大可不用操心。’
此行危机四伏,若无万全准备,他怎敢让摘星涉险?
他这位娘子未免也太小觑他了。
‘是你那些江湖上的朋友?’摘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