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费周章的,只为求他吃点东西?
闻折柳不急,但看着小白跟看家黄狗一样,亮晶晶的圆润眼睛,到底也没骂。
再者,小白说得也没什么
错,他身为一个人,而非早已辟谷的神,不吃东西,只怕活不下去。
尽管没什么胃口,但总得吃点。
“嗯,允了。”
分明这件事对小白没甚么益处,但他比即将补充养分的闻折柳还兴奋:“好嘞,奴才这就去拿!奴才刚拿锅蒸过了一遍,还是热乎的,您且等上一等!”
如小白所言,食物的确都是热的,小白才刚端着盘子进屋,闻折柳便捕捉到热气一泼,愈发浓郁的气息。
这气息对寻常人而言,是诱人香气,对他来说,却正好相反。
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感,宛若湖面升腾起的水雾,霎时占据喉间,直直往外冲,没有给闻折柳任何喘息的机会。
“呕!”
胃里一点东西都没有,闻折柳素手扶着床榻,身子深深弓起来,对着痰盂淅淅沥沥吐出黄苦水,苍白的唇沾上些许晶莹,好似淋了水娇艳欲滴的花。
原本就如刀割的喉咙受苦水磨损,疼得越发厉害,闻折柳被呛得直咳,越咳越止不住呕。
他阖了下眼,试图压抑住眼前这阵眩晕,却没能如愿。
专属于食物的气息,还在不断刺激闻折柳的鼻腔,他手上离了帕子,只能用手心盖着,将将阻断气息。
“拿,咳,拿走!”
好不容易难受的频率低了些,闻折柳趁着这个机会,努力往外挥手。
腹部揪着疼,他头昏眼花。
好不容易痛楚渐消,闻折柳正要直起腰,忽地感觉不对……
难以言喻。
闻折柳小心翼翼抬手。
“嘶!”
只是轻轻的,我将离开你,都让他难以接受。
闻折柳眯眼缓了片刻,咬咬牙,偏向虎山行。
都怪何霁月……
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这样。
一想到那无情弃他的那个人,他的泪水就落了下来。
闻折柳用手背抹了两下泪,又去慰问,惊讶发现它已经非复吴下阿蒙。
奇怪,也没被外物击打,不该啊。
靠在床头缓了缓,闻折柳没想通,索性不再深究,只抖着手拆开信,一目十行扫过其中内容。
见着“即日派使臣来,约莫半月可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