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霁月答案依旧:“也只有你一个。”
“……您太会哄人欢心了。”闻折柳红了脸。
何霁月一头雾水。
什么哄男人?她没哄啊?
她要是说情话,还会与闻折柳拉开身位,字正腔圆地发话么?
“不是哄你,是实话。”
妊娠期间,与伴侣相关的念头不会安静,反而会愈发躁动,闻折柳指尖攥着锦被,脸绯红如霞。
“您再这样说下去,就歇不成了。”
歇不成?这种事跟前,她需要歇么?
她还年轻,有的是力气与手段。
不至于熬一宿就没力气治男人。
“你可以么?”
何霁月伸手抵住闻折柳胸膛,滑到他微微隆起的小腹,意有所指。
闻折柳一怔。
吴恙昨夜来过,给他诊了脉。
只怕腹中孩儿,不再是他独守的秘密。
“……郡主有意,奴随时恭候。”他淡笑。
陈瑾很识时务退出去,还帮她们关上门。
“你何时发现有了的?”何霁月忽问。
闻折柳没立刻答,只是静静思索。
吴恙是昨夜才诊出他有喜脉的。
之前他接触不到其他大夫,应当无从得知自己有了身子。
最好搪塞过去的方式,莫过于搂住何霁月脖颈,一脸惊喜:“奴有郡主的孩子了?”
可对着何霁月,他撒不出谎。
“……开始吐的时候,就总疑心,但长乐宫落了锁,进不来大夫,也就没管。”
何霁月蹙眉:“何时开始吐的?”
闻折柳眨一眨眼:“半月前。”
这样的痛楚,他竟是承受了半月。
何霁月深深吸入一口气,又长长吐出。
“吴恙没给你开安胎的药?”
“没,”闻折柳摇了摇头,“她没说奴有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