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想碰他一个,当如何?”
关泽眯起眼:“郡主对这友人,了解得还真是透彻啊,不过据臣所知,陈瑾那直性子若遇上这档子事,是不会有这么多纠结的,可郡主身边,也没有旁人。
“您口中的这个友人,不会就是郡主您吧?”
何霁月从伪装的那刻起,便明白总有一刻会被明察秋毫的关泽戳破,但没想到这么快。
“……是我。”
关泽眼珠一转:“您是在烦恼小青?”
“不,”何霁月恨不得将小青原模原样丢回户部尚书那儿,“是闻折柳。”
关泽正色起来。
“闻折柳美则美矣,但身上疑点重重,臣以为,您不该陷得太深。”
何霁月不以为意。
“他整日关在我屋里,能出什么事?”
关泽略一思索:“臣去见小青后,方便过去看他么?”
“成。”
两人一路闲谈回到郡主府正门,何霁月便被夺门而出的陈瑾喊住。
“郡主,您总算回来了,闻侍君正闹着要出门呢!说是非出府不可,他身子金贵,我们也不好拦他,您看……”
关泽此番前来是为正事,路上谈到闻折柳,也不过是给何霁月解惑,一听何霁月后院乱成一锅粥,她当即后退一步,声明自己不搅和她的家务事。
“后院臣不便去,臣在前堂等您。”
何霁月一听“闻折柳”三字就魔怔了,只敷衍回了个“好”字,便急匆匆赶去偏殿。
“大冷天的,你为什么要去外头吹风?”
闻折柳背靠门扉,衣袍翻飞。
他下半张脸隐在狐裘毛绒边儿中,眼尾发红,不知是被冻的,亦或几番斗争失败委屈的。
“屋里闷。”
听他话带哭腔,何霁月心软了大半。
“谁欺负你了?”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