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略长的护甲,缓慢刮过闻折柳细腻的脸颊。
不痒,但疼。
闻折柳登时心中警铃大作。
“你要做什么?”
恰此时,吴恙在外头喊起来。
“你们聊完了没?没聊完也改天再聊吧,闻折柳,你该换药了。”
小青手一顿:“我能做什么?郡主将你看得比宝贝疙瘩还紧,恨不得将你塞剑鞘里挂腰上,我又能对你做什么?当然是祝你早日康复了。”
“折柳弟弟,”他笑着退出,“我们来日方长。”
小青刚出去,吴恙便挤进屋。
“你们刚才聊啥了?他没欺负你吧?”
“没什么,”闻折柳知晓她管何霁月后院一事难免有心无力,索性避而不谈,“只是我有一件事想请教你。”
“你说。”
闻折柳沉吟片刻。
“人,被砍了头还能活吗?”
“当然活不成!”吴恙觉得他这问题答案太明确,压根不值得问,下意识拧起一边眉毛,“你若真见着了,可千万要告诉我,这简直是医学奇观呐!”
“好,我明白了,多谢解惑。”将吴恙送走,闻折柳仍百思不得其解。
那他大哥死而复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偏殿。
何霁月穿着常服,身上带着宫里特供的龙涎香味儿,她一进屋便将外衣褪了下来,随后环视屋内一周,发现桌上那份食盒。
“小青来过了?”
“嗯。”闻折柳没忘自己的罪奴身份,要从榻上下来行礼,被何霁月打住。
“你少和他打交道。”
闻折柳顺从躺回去:“为何?”
难保府内没有其他人插入的眼线,何霁月不好明说小青是户部尚书安插入府的人,只给他掖被。
“小青与你可是竞争者,我忙着处理公务,来后院的时间有限,你同他交好,不怕他抢了原属于你的宠幸么?”
闻折柳不愿困在这偏殿里,只与小青斗个你死我活,想找点正经事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