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军驻扎屯留,王翦亲斩敌军猛将数位以致赵国不敢妄动,老大赵国不动,其余两国也渐渐回缩,是以,屯留蒲鶮逐渐安稳下来。
就这在平凡的日子里,发生了一件不平凡的事。
赵人送来了一个巨大的“包袱”,里头绑着的正是早已叛逃的长安君“成蟜”。
没错,他被当礼物送回来了。
发现那人是长安君的秦军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了,这太戏剧了,赵人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好赠十几座城请长安君入赵,怎么一眨眼,人真跟着走了,赵国就脱了裤子不认人了?
这对吗?
有人连滚带爬地把消息传给大将王翦,王翦一听,当下把消息通知给了秦王。
大清早,秦王一听这个消息脸黑的不行。嬴岳恰好来,就一头问号。
问王翦才知发生了什么。
【大早上的,这事儿整的闹不闹心吧……】
虽然不知西巴是什么意思,但嬴政从他语气中察觉到烦躁之意,他也是如此。赵人又将成蟜放了回来,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杀还是不杀?
嬴政自然不想杀成蟜,他淡淡开口,对王翦说:”将成蟜押入大牢,寡人要亲自讯问他!”
王翦颔首,双手抱拳坚定道:“唯!”
等他走后,嬴岳就抱着嬴政大腿,撒娇道:“阿父我可不可以一起去。”
“不行!”嬴政想就没想直接否了,牢狱是何等地方,幼崽去了可是要留下心理阴影的。
嬴岳瞧着他好一阵求情,可不管怎么说秦王铁了心不让他去。
罢了,不让就不让吧。
他松开手,暂时放下心思。
……
成蟜被压在狱中,没人敢对他动刑。
嬴政到来时,外头适逢黑夜下着小雨,牢狱幽黑,甬道漫长,濛濛的雨滴钻过墙缝,给空气增添几分黏腻。
阴风吹的火光摇曳,不知走了多久,引路的王翦停下,低声道:“大王,到了。”
嬴政目光一探,落向狱中墙角蜷着的一个人影上——他的阿弟,他曾经极其信任的人。
他狼狈不堪,鸡窝一样的头发,满是泥垢的脸,破烂的锦衣。明明是一样的五官,可与出征前的他判若两人。
秦王感到身体一阵刺痛。
牢里的成蟜早已听到动静,尽管他锁在角落没有看外面,但心里无比确信,这是王兄来了。
他做了滔天的错事,无法原谅,没脸面再见兄长啦!
想着,成蟜眼眶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