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岳嘟嘴,他就知道阿父又要捏他脸,可恶,又没躲开!
【都是腿长的错,要是我也有大长腿就不会被逮住了。】
嬴政听着弯唇。
忽然之间,方才不好的情绪好像都消融了,只因这个小家伙。
意识到,嬴政怔了下,而眼前的小家伙眉眼弯弯,高兴的不得了,也不知整日为何那么开心。
这就是小孩的世界么?
“阿父,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幼崽玩够了,开口道。
“送我?”秦王问:“何物?”
“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
小小年纪也是有秘密了,也罢,他倒要瞧瞧这小家伙藏着什么秘密要送他。秦王道:“寡人等着。”
……
裁衣的宫人辰时到了公子府。
嬴岳还没睡醒,双眼朦胧着就让人量完了衣。
待人走了,他又休憩了好一会,醒来终于想起早晨的事,就问奶娘她们是来做何的?
奶娘笑着说:“这些都是大王差来给公子裁剪春衫的,再者公子要跟着大王出征,身上的铠甲也得提前赶制出来。”
他要有自己的铠甲了?
嬴岳惊喜不已。
答应好的礼物还没开始,不过嬴岳早就有了打算——时下秦女用纺织来傍身,他想着既然要上前线了,不若给阿父做一双鞋履,图个好寓意。
嬴岳自然是不会的,但奶娘纺织精湛,请她代劳再合适不过。他把想法讲与她听,奶娘爽快答应了,而且很高兴。
“公子虽幼却心怀王上,情意拳拳,感人至深。”
嬴岳笑笑不说话。
他不体贴体贴阿父,诺大的皇宫又有谁来体贴一下呢?雍城的大母和嫪毐吗?
别提了,以那嫪毐如今膨胀的势力,阿父上前线的消息估摸着早提前传到赵姬耳里了。可她什么也没做,反而是儿的问候书亲自送过去,三言两语就敷衍了。
糊涂啊……
嬴岳叹气。
。
第二日,幼崽将做好的东西藏在手后偷偷来到秦王眼前,快至亥时,烛火在青铜兽烛台上明明灭灭,嬴政垂眸凝视着木牍,冷峻的脸上凝着一丝倦怠。
嬴岳悄悄走过去,神秘道:“猜猜我给阿父准备了什么?”
嬴政抬眼,眼角舒展一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