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事果是韩夫人所为阿父打算怎么办?”
“此事尚无定论,我会查下去。”
【好吧,但愿是个不伤心的结果】
话题终结,秦王从御座走下来,一把将他抱起,拍了拍屁股。
“地脏。”
“哦。”
这个哦听起来还有点儿不服气的样子,嬴政一手捏了捏他的小脸,就问:“何故要帮那个叫攸宁的女侍?”
“临时起意罢了。”
“临时起意……”秦王咀嚼这几个字,看着他,神色多了些温和:“可你对她们有恩。”
“有恩又怎么了?有恩就不行了吗?”怀里的幼崽嗫嚅道。
“他们不会忘了你,甚至会因为你的赏赐以后主动告奸。”
小孩看着他,不说话了,因为被猜中了心思。
苑囿出了那样的大事,一人犯,定要连坐腰斩。嬴岳之所以保下她们的确有鼓励她们告奸之意。
因为有时恩德是人最好的动力。
苑囿还有没有奸细?有多少?
他不知道。
可常年在那的女侍便不一定了,他们都是夏太后宫中的旧人,互相早就脸熟过了。没奸人最好,有奸人之后也根本无处藏匿。
这就是他的想法。
嬴政侧眸看着小豆丁:“是个机灵鬼。”
这话就多了些许欣赏,嬴岳听着很受用,朝秦王吐吐舌头:“那可不,也不瞧瞧阿父是谁?”
终于恢复自由,嬴岳就被侍人接着准备回别殿。没走几段路,恰巧碰上官服齐整、神色焦急的吕不韦。
嬴岳脚步一顿,也不走了,伸手一喊:“相国!”
吕不韦闻声一看,愣了下,趋步而来。
“长公子。”
嬴岳微微颔首,眨了眨黑溜溜的大眼:“相国何事如此匆忙?”
吕不韦默然一刻,道:“老臣听闻公子和蒙武今日在苑囿遇到了细作,这才前来。”
“哦……”幼崽声调拉长,点点头就说:“阿父已经处理好了。”
“今日阿父考了我一句话,我没怎么听懂,相国可以给我讲讲吗?”
吕不韦一愣,大王这么早就开始启蒙长子了?
吕不韦虽是一介商人没有文士那么满腹经纶,但耐不住招揽的贤才多啊,熏陶熏陶也是很有文学素养的!
比如说他的《吕氏春秋》,整理多年,今年终于快要成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