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说:“王萍你这情况还好,正经领了结婚证,又都是一个市的知青,要是回了城,直接带上孩子一起。”
王萍道:“其实有机会回的,我家里都给我找好工作了,进一个厂,但是他不让,说要回一起回,我只好搁在这儿。”
有人笑:“他怕你跑了吧。”
王萍无语地道:“不知道他,再说我能跑去哪儿?知根知底的。”
“那就是他需要你陪着呗,不过你们一家四口在这儿也挺好。”
王萍却摇头:“好什么?过年回家的时候,我这两个孩子跟我哥他们的孩子一比,就跟叫花子一样,这也没见过,那也没吃过,我看着都可怜。我那个嫂子也是不会说话,优越感特别强,我真是不想见到她……”
大家拉着家常,好不热闹。
忽然又有人八卦起了周云祁。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场长回家探亲的时候,有人想给他介绍对象。”
有人马上附和:“对对对,听说了,对方还是县里干部家的女儿。”
“好像是个什么局长的女儿。”
“你说他下午去县里,会不会就是去相亲啊?”
“有可能啊!”
“等许耀东回来,问问他就知道了。”
有个知青说:“我觉得悬,上回不也有人给他介绍一个在单位上班的姑娘么,他直接拒绝了,没去见对方,结果那姑娘气不过,在糖厂堵他。”
“这件事我听过,他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反正把那姑娘劝走了。”
王萍说:“我觉得他还是要回京的,当然不会轻易在这里找对象。”
“也是……”
林簌竖起耳朵听这些八卦,一个下午很快过去。
吃完晚饭,林簌洗了澡,又在压水井旁边洗净了衣服,晾在宿舍门前的铁丝上,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起床,拿着脸盆去压水井边洗漱时,有工人起得早,把昨天摘好的花生洗净了泥巴,以便晒在水泥坪上,有个男知青则站在一旁吃生花生,地上散落许多花生壳。
那人还问林簌要不要吃?
林簌摇头:“我吃不了生的。”
“怎么,会拉肚子?”
林簌点点头。
他哈哈大笑:“你还真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