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又是有心人安插到他身边一把刀,没想到竟真错怪了这个清白无辜的小可怜,那么势必是要有补偿的。
杨争辉看出裴凛渊的意图,适时询问:“是要把郑小姐接回来吗?”
裴凛渊的态度并不明确:“磋磨一下未必是坏事。”
他并不想把郑含月养成一只仅供赏玩的金丝雀。
她要是只会逆来顺受,不能从中获得感悟,健全心智,和任人宰割的玩物没有区别,就算是当最没用的床伴,也经不起一丝折腾。
世界的秩序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没有义务救助一个没有生存能力的弱者。
他从看到郑含月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只是身体虚弱,而非没有智慧,只要稍加点拨就能变成截然不同的强者。
因此对她有栽培之心和期许。
不然他大可以把她放到一个友好温暖的普通家庭,让她过上安逸舒适的生活,健康快乐地成长。
同时她也将彻底与他无缘,重新变回喜怒哀乐都正常的普通人。
那么他的人生乐趣在哪里呢?
他终日面对着商业领域枯燥乏味的生死难题,一不小心就会决策失误落入陷阱,好不容易发现各方面都符合自己胃口的灵魂伴侣,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郑含月和他所有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
她们迷恋的是他的权势和能提供给她们的好处,只想一次性从他这里获得金钱和性。事方面的满足,为了得到这些可以昧着良心谄媚讨好,牺牲掉自己的肉。体和道德。
郑含月却十分有原则。
她没有贪欲和显而易见的野心,从来只从他这里拿她觉得自己应得的,其他的纵使对她而言再具诱惑力也不会多看上一眼,不卑不亢且知进退。
她越是不想要,他越是想给。
有好几次他都恨不得把自己拥有的所有财富都捧到她面前。
但想到她不为所动的模样,他作为上位者的尊严在作怪,不愿自取其辱。
他还是想凭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她,而非用救助者的身份逼她报答。
目前他对她的喜爱程度还没有到志在必得的地步,充其量是欣赏。
郑含月和她的商业帝国比起来分量还是太轻。
关于郑含月的话题,他只是意味不明的随口聊了两句,就和杨争辉谈起当下的形势。
杨争辉请示道:“中东完全乱成了一锅粥,我们要将设立在中东的分部撤回来吗?亚太的市场已经能让我们稳住基本盘了,更不用说北美总部和欧洲分部了。”
裴凛渊气定神闲道:“供应链暂时不要断。通知各码头,把仓库里现存的货先运回来,调度到其他区域的分部。”
杨争辉默默记下裴凛渊的命令,严肃地向他汇报:“根据同比和环比的数据对比,我们总部的利润也在急剧下降,经济确实在衰退,对此我们是否要进行战略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