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含月一看到archer就莫名紧张。
她没有忘记自己吞芯片的那晚,遭遇了怎样惊险刺激的追逐,又是怎么被裴凛渊领回去教训的。
连杨争辉都确认了芯片的事与archer有关,要她怎么相信archer是无辜的?
杨争辉查证的结果与archer的红口白牙之间,她知道该选择哪边。
她与archer的感情还没有深厚到任由他牵连自己的份上。
在看到archer的瞬间她已然心跳加速,没有半点迟疑地小声劝他:“archer,你是怎么进到这里的?趁他们还没发现,你快点走吧。”
她不知道archer后来是怎么变的,究竟是受到了怎样的威逼利诱才会来害她。
但可以肯定的是,archer只是一个小人物,没有害她的动机和必要,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可恨的可怜人。
让archer被人抓住对她来说没有好处,她也没有恨他到要让他脱层皮的程度。
他已经被人打成了这样,在她看来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她不希望他走投无路跑来向她求助,她却无情地出卖他。
这会令她的良心感到不安,晚上会做噩梦的。
archer迎上来,一把握住她的手,痛哭流涕道:“对不起,cynthia,我不该背叛你。我知道我错了,不配得到你的原谅,但我是有苦衷的。我的我家人的命都掌握在他们手里,我最初也不知道这么做会给你带来遭难和不幸。我万死难辞其咎,就该立刻去见上帝。可是我无法克服对死亡的恐惧,我不想死,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郑含月总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些熟悉。
她在被裴凛渊惩罚的时候也是迸发出了挣扎的本能和强烈的求生欲。
她绝望地哭求着让裴凛渊轻一点,无情的鞭挞还是不容抗拒地袭来。
裴凛渊当时给她上了一课。
他说,你今天为了求生能摒弃尊严,来日就能为了求生罔顾信义。
她不太赞同裴凛渊的观点。
生命是珍贵的,生来也就只有一次。
舍生取义固然高尚,可不是所有死亡都有价值。
人能够活下来是万幸,理应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