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案件的证据链都是从无到有的。”沈嘉把纸收起来,用脚勾了个凳子,坐在白板面前,拿起记号笔。
“既然没有现成的证据,那就从零开始查。”
她依次在白板上并排写下几个名字。
吴泊山、吴勇才、李仁义、姚凤英、汪国栋
罗文凯惊诧:“这里面还有汪国栋的事呢?”
沈嘉沉声说:“凶杀案被定性成自杀,如果没有汪国栋点头,这事能办成吗?”
“也不一定吧。”罗文凯想了想,说:“汪国栋不常在所里,兴许案发时他也不在,底下人谋划糊弄的呢?”
笔尖一顿,沈嘉极快地拧了下眉。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所以才连夜把尸体送去火化,第二天就慌忙把骨灰给林柔。
怕汪国栋发现?
后来秦芳和林笙接连死亡。
陷入悲痛中的林柔,没有精力再翻这个案子。
又或许,她想翻。
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忍下这口气,安稳度日。
想到这,沈嘉拿笔在汪国栋的名字上画了个圈。
又在下面一行写。
陈,警员,男,8年前
吴勇才、秦芳,林培忠
斧头、雨夜、锦湖苑4栋101
河下峰
最后一笔落下。
沈嘉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全国有多少人的名字叫河下峰,河水的河,上下的下,山峰的峰。”
“对,看有没有来过榆塘镇的,好,我等你消息。”
挂断电话后,沈嘉又一细想。
林柔并未看见林培忠的尸体,只是听说。
笔尖在白板上落下:听谁说?
这三个字。
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凶手是这个叫河下峰的,吴勇才只是被拉出来顶罪,但又因某种原因,罪名被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