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哼笑几声,“那他最后为什么要杀我,难道他也喜欢我?”
“不会。”罗文凯头摇得很干脆,“他没疯。”
沈嘉啐了口,抄起桌角的文件袋,往他头上砸,“再扰乱办案思绪,拉出去枪毙。”
罗文凯哈哈笑,端着碗跑出去吃。
沈嘉闭上眼,兀自冥想。
良久,把这张纸重新塞回抽屉里。
想不通就想不通吧。
无论是恶作剧,障眼法,或是什么别的。
等捋清案子,说不定答案就出来了。
吃完早饭,陈韬搬一箱矿泉水进来,放在墙角。
江晓兰拿着笔记本,方便随时记录。
重新整理案件。
会议开始。
沈嘉坐在白板前,手里转着记号笔。
“我们现在从头开始捋。”
话落,指尖夹笔,对准姚凤英的照片。
“十八年前,她想把表妹介绍给吴勇才,所以去找了吴勇才两次。”
“这两次,她肯定是知道了或者看见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十八年后的今天,因为缺钱,所以借此勒索,反被杀。”
接着笔头移动,指着吴勇才的照片。
“八年前,他用一把斧头砍掉林培忠的头,我们暂且认为,是林培忠发现吴勇才和秦芳的奸情,上门找吴勇才算账,然后被杀。”
“但吴勇才并不认为这是偷情,因为他给钱了,所以有理有据地跟林培忠发生争吵。”
又指李仁义照片。
“二十年前,他跟汪国栋一起去福利院挑选了吴泊山。”
“吴泊山被吴勇才和葛慧玲收养后,就送去了寄宿学校,这么多年,吴泊山的事,一直是李仁义跟在后面忙活。”
“大冤种啊。”江晓兰说:“自己孩子不照顾,跑去照顾别人的孩子。”
沈嘉说:“因为这是汪国栋让他这么做的,他不敢得罪汪国栋,只能照办。”
“汪国栋那么在意吴泊山,自己却不出面。”罗文凯咂咂嘴,“好奇怪,会不会是……”
他顿住。
沈嘉翻白眼,“别又往情爱上猜,离谱了。”
“我只猜情,不猜爱。”罗文凯笑说:“说不定是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