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怒吼一声,把他甩到沙发上,吴勇才顺势侧躺,护工谨慎上前,把他扶坐起来。
陈韬他们把派出所的民警全叫来了,重新对这里进行地毯式勘察。
血迹、脚印、指纹,全都不放过。
时隔八年,谁都清楚不可能检测到什么,但大家谁都没敢多言,仔仔细细地勘察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结果,还是一样,什么都没有。
“啊!”沈嘉狂怒地把桌子踹倒,接着脱掉警服外套,抄起凳子往吴勇才身上砸。
嘭的一声。
凳子被罗文凯眼疾手快地踢开,“你别犯浑,这么多人看着呢。”
门口聚集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还有举起手机拍照录像的。
他们探头观望,议论纷纷。
“是不是又死人了?”
“前阵子他儿子不是才杀了人吗?”
“吴勇才不会也犯什么事了吧?”
“不能吧,他是老师,以前见到我们有说有笑的,脾气很好……”
“好个屁!”江晓兰顿时怒怼:“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陈韬凑到罗文凯旁边,小声道:“要是让护工走了,吴勇才岂不是就活活饿死了,案子是不是就结了。”
“你去让护工走?”罗文凯斜他一眼,“这在法律上,称为,教唆犯罪。”
江晓兰听了一耳朵,扬声道:“那她自己辞职总行了吧?”
罗文凯:“辞职?她跟谁辞?吴勇才听得懂吗?”
吴泊山给了钱,让护工伺候吴勇才。
他们就是雇佣关系。
吴泊山死了,吴勇才傻了,护工现在撂挑子走人,让吴勇才在这活活饿死。
就是在犯罪。
有一位民警举手说:“那咱们就再等等呗,反正吴泊山只雇了一个学期,等冬天,冬天他必死。”
闻言,全场静默。
直勾勾地盯着沈嘉。
沈嘉恼怒地搓了搓脸。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吴勇才犯罪了,凭什么不能定罪?
就因为他年纪大了,傻了,哪怕拿出二十八年前他猥。亵的证据,最多也就口头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