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僵在半空,“逗我呢?”
陈韬肯定道:“她真会,祖传的,只是当了警察就金盆洗手了,否则现在就是,那个叫什么,风水大师。”
江晓兰老神在在地点头。
没瞎掰,都是真的。
只是这行容易被打,索性就转行了。
罗文凯立马光速变脸,一口一个姑奶奶的叫,说你跟紧点,我心里头踏实。
把灯和线拽过来自己拿,让她在后面布结界。
保护脆弱的后背。
沈嘉听得直笑。
风微急,树叶飒飒作响,旋在头顶。
转着圈地绕。
“到了。”
沈嘉停步,四下望去,丛林深处漆黑一片,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和不知名小动物的怪叫。
两旁密密麻麻的坟包,高矮错落,像是驻扎在此的阴兵。
在暗夜里对他们行注目礼。
凉风从无数个坟头卷过,吹起上身宽松的T恤衫,沈嘉抬手去捂,沉声道:“干活!”
她不信这些。
快点把人挖出来,抬回去尸检,才是最重要的。
言罢,罗文凯找个合适的位置,蹲身把电瓶放下。
江晓兰站在原地,守着灯和电线,外加放风,防止有人来。
夜里刨人坟,被逮到。
十张嘴也说不清。
罗文凯往掌心呸呸两声,从陈韬手里拿过铁锨,率先跑过去。
转着手腕,‘哐——’就是一铲。
半椭圆的坟包侧边,登时掏出一个大洞。
借着光,沈嘉看清坟包前面的简易木牌上竖写着:弟弟林笙之墓
当即大吼:“停下,你他妈挖错了!”
气得彪脏话,飞速上前就是一脚。
正准备挖第二铲的罗文凯,捂着屁股哇哇叫。
委屈道:“那黄毛说在一棵弯几。把树旁边。”
这座坟包是一层靠里,按照阶梯式往上,正对着一棵半弯,手腕粗的树,没有分支,独一根,粗细几乎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