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报考的那所师范大学,不到五百分就能进。”
沈嘉惊诧,侧头,跟同样表情的罗文凯对视了眼。
脸上满是不解。
“为什么?”
这个分数完全可以去外地读一所很不错的大学。
为什么要报考本地的普通师范,分数相差这么多。
即便是想当老师,也可以去更好的学校就读。
“这就不知道了。”校长也很不解,说:“整个霖市只有这一所师范大学,可能他是想离家近一点吧。”
沈嘉又问起吴勇才。
校长惋惜地说他是很优秀的老教师,年轻时在大城市教过书。
没想到刚颁发完荣誉教师的奖章,他人就痴呆了。
无法再来学校授课。
好评。
只要提起吴勇才,全是夸赞。
*
临近中午。
日头高悬,倒不像前阵子那么烤人。
沈嘉和罗文凯蹲在门口抽烟。
“一个小时,拉两回裤兜子。”罗文凯抿了口烟,吐出,蹙眉说:“正常人能干出这事?”
两人守在吴勇才家门口,透过大敞开的门往里窥探。
方才罗文凯谎称自己是上门要债的,勒令护工把吴勇才带到客厅。
不让躺床上睡,就在沙发上硬坐着,方便观察。
主要还是嫌屋里味儿大,犯恶心。
惶恐的护工害怕招祸,只能依言照办。
吴泊山已经提前支付给她一个学期的费用,即便吴泊山死了,收了钱的老实护工仍旧按时上下班。
沈嘉眯着眼,视线牢牢锁住坐在沙发上,满脸呆滞,流着口水的吴勇才。
缓缓吐了口烟圈,扔掉手里的烟蒂,踩灭。
又点了一根。
两指夹着,还未消散的朦胧烟雾,遮掩住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
这个人,杀了林柔的父亲。
她心里不可能毫无波澜,不夹杂任何私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