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这时又看着他道:“生辰快乐。”
陆芦接过布袋子,听见这四个字,神色不由一頓。
自从爹亲去世以后,他便再也没过生辰了,几乎快忘了是在哪一日,只記得是在芦花盛开的时候。
没想到沈应竟記在了心里。
思及此处,他这才反应过来,沈应今日一早出门打猎,便是想猎张狐狸毛当做生辰礼送给他。
“本想明日再给你,但没忍住。”见他面色微愣,沈应提了下唇道:“看看,喜不喜欢。”
陆芦坐起来,依言打开布袋子,袋子里装着一把木梳,触感光滑,泛着溫润的光泽,细闻之下,还散发着一股檀木淡淡的幽香。
他指腹摩挲着刻在上面的芦花,微亮着眼睛点点头,笑着道:“喜欢。”
看他面露欣喜,沈应也忍不住跟着彎起唇角:“第一次刻,自己琢磨的,不知道刻的怎么样。”
陆芦拿着木梳爱不释手,接过话道:“很好看。”
他轻轻抚摸着,看见木梳另一面似是刻着字,抬眼问道:“这是我的名字?”
沈应点头道:“嗯,是你的小名,陸陸。”
陆芦张了下嘴,想问他是不是识字,又忽然记起,沈文禄曾经念过书,还考过县试,沈应自然是识字的。
不像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沈应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说道:“想学写字?”
陆芦点了下头。
沈应道:“我教你。”
陆芦听了,眸子顿时一亮:“真的?”
“真的。”沈应顿了下又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陆芦道:“什么条件?”
沈应倾身靠过去,在他耳旁轻声说了一句,“你亲我一下,我便教你一个字。”
陆芦闻言,雙颊微微一紅,犹豫了片刻,才慢慢朝着沈应靠近,凑到他的唇邊亲了一下。
谁知剛碰上那两片薄唇,沈应便揽住他的腰,将他按在身下,反过来含住他的唇瓣。
气息交汇,唇齿相缠,不一会儿,两人唇间便牵出一道细长的银丝。
陆芦好不容易才匀了口气,眸底已然泛着水光,语气带着一丝嗔怪,却一点儿也不像生气,只涨紅了脸,小声道:“说、说好了只亲一下。”
看着夫郎几分娇嗔的模样,沈应愈发觉得他可爱,听了这话,反是又亲了他一下,“不是想学字么,我多教几个。”
话音落下,衣带在他指尖悄然解开。
黑崽耷着耳朵,蜷缩在洞口的草窝里,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火苗在夜风中轻轻摇晃着,映在洞壁上的两道身影也跟着不停晃动,直至火塘里的干柴完全烧成灰烬。
次日,陆芦果然起晚了。
山洞外鸟雀啾啾,温煦和暖的阳光斜射在洞口,皂荚树投下一片斑驳的绿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