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见沈应又给他夹了块鱼肉,陆芦连忙说道:“你们也吃。”
饭菜都上了桌,香味交织在鼻间,众人大快朵颐,将盘子里的肉菜吃了个精光。
走出酒楼时,大家的肚皮都快撑圆了,扶着墙壁险些走不动路。
已是下午,街上仍然人来人往,秋天的日头早没了之前毒辣,温煦的阳光洒遍周身。
离开酒楼后,他们又在街上逛了逛,进糕点鋪買了些蜜饯果子。
这回进城借了陈家的牛车,归还时总要给人送点礼去。
買好后,沈应和江鬆去了马市買骡子,林春兰也到附近的市集去買鹅苗。
深秋的天黑得早,得赶在日落之前回去,于是他们决定各自买好東西在城门口会合。
林春兰在市集上买了十来只鹅苗,陆芦没养过鹅,第一次养,也跟她一起买了几只。
在他们买鹅苗这会儿,江槐和杜青荷去布庄取回了布。
买完去到城门口,沈应和江松已经买好了骡子等着。
见他们还没来,沈应正准备回城里找他们,刚牽着骡子迈开一步,便看到陆芦提着笼子和江家人从主街出来。
沈应帮忙把装着鹅苗的笼子放在车上,江松也帮着接过他们手上的布匹。
来的时候车上载着野物,回去时也载满了東西,不仅如此,还多了一头骡子。
因着买骡子和下馆子,沈应这回卖野山羊的银钱便花去了大半,算上买的布匹棉花和筆墨纸砚,还剩下了二两银子。
到水塘村时,太阳刚刚下山,一轮橙红的落日正缀在远处的山头,晚霞晕开一抹浅淡的昏黄。
收完豆子,正是农閑时候,村里的人要么在准备过冬的干柴,要么在忙着缝制冬衣。
路过村口,几个村里的婶子坐在大樹底下,正一边缝着衣裳一边唠着嗑,馮香莲也在其中。
看到骡子车上的林春兰,其中一个婶子出声招呼道:“春兰嫂子进城去了?买了什么好東西。”
林春兰哎了声应道:“哪有什么好东西,这不快入冬了,进城买匹布做床被面。”
听她说要做被面,那婶子很快明白过来,这是买来给江槐做喜被的。
月初的时候,江家梁家传出消息,江槐和梁安的婚期定在了明年春天,算起来还剩下小半年。
另一个大婶看到牽在后面的骡子,插嘴问了句:“春兰嫂子这是又买了一头骡子?”
林春兰扫了眼坐在馮香莲旁边的大婶,回道:“不是我买的,是大应买的。”
那个大婶顿时恍然:“原来是沈应买的啊。”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林春兰赶着回去,没跟她们多聊,而因着馮香莲在,沈应也没同那大婶接话。
陆芦本就性子内敛,更是极少和那些爱说閑话的婶子来往,常常碰了面也不怎么招呼。
等到他们赶着车走远了,那几个婶子才又交头接耳闲聊起来。
“看来沈应是又赚到钱了,前几个月买了板车,这回连骡子也买上了。”
“可不是吗,自从他娶了夫郎,眼看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