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球在赖偲脚边弹出!
“5-6,燕徊!进入抢7局!”
“呜哇哇哇哇!”场外欢呼。
赖偲不可置信地低头望着脚边。
燕徊站在对面,露出一个阳光的笑脸,说:“你要庆幸现在日落的时间是七点。”
什么意思?
赖偲皱了皱眉,没听懂,但大滴的汗珠已经从鬓角滚落了下来,握拍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
燕徊在对面把球抛起,继续道:“你也应该很累了吧。”
“现在换你来像条狗一样的跑好不好?”
赖偲咬牙:“你他妈想得美!”
砰!砰!砰!
两人开始最后一局比赛的厮杀,牵动着观众席的气氛。
何令文目瞪口呆:“我怎么感觉,我徊哥像是越打越兴奋,赖偲反而越打越颓了呢?”
吴极:“徊哥遇强则强,超越极限了吧!”
何令文:“妈的妈的我好紧张!徊哥说半小时结束,现在还有不到五分钟了!”
秦若阳看了一下午比赛,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说:“你们发现没有,徊哥从第二局比赛开始,每一个回球都压得很低!”
她受自己学生感染,也跟着不自觉地叫起了“徊哥”。
周佳迪问:“阳姐,压得很低会怎么样吗?”
秦若阳说:“赖偲的战术是让燕徊接到自己的每一个球,让他前后往返跑消耗体力——与此同时,他自己也必须要接住燕徊回击的每一个球才行。”
“啊,然后嘞?”乔巧说。
“然后。”骆愠的声音在此时响起,“为了接住每一个故意压低的球,不得不半蹲下身子去接。”
“半蹲接球咋了?”何令文问。
秦若阳伸手拍了一下他脑门:“会腿酸啊何令文儿!你每次不好好背书的时候我不是罚你蹲马步吗?才十分钟你就嗷嗷叫!”
乔巧:“哦,怪不得我减肥爬楼的时候,一口气下二十层会腿酸一星期。”
“所以我徊哥表面上是被赖偲打得稀里哗啦的,实际上是赖偲被玩儿吗!”
“我草……”
“我草!我哥牛逼!”
“徊哥牛逼!”
赖偲也意识到了,但他从一开始就轻敌,满脑子就只想着把燕徊弄出洋相,没想到临到尾声,小丑竟然是自己。
“去你妈的,”他暗自咬着牙,“老子才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