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乐已经处于昏迷中,说白了就是游走在死亡的边缘。
白墨和戚九都是医生,可是,现在他们却都束手无策。
“郁先生,说他马上到。”戚九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这个状况真的不告诉顾柏衍?”边策看着躺在那里的贝乐,沉声道。
“贝乐拜托过我,她做了那么多,就是要顾柏衍少一点伤心。”
“边策,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白墨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你想给她做手术?”边策蹙眉问。
白墨微微抿了一下唇,点了点头。
没有人敢做这个手术,而有把握能做的,只有他的老师。
他这几天找了好几次,老师就是不肯拿手术刀。
即便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做。
那么现在就只有他,他没把握,半分把握都没有。
但是,他只能赌,让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贝乐死去,他做不到。
贝乐病情的恶化,比他们预料的来的要早,太突然了。
“你自己知道结果会是怎样的,如果她死在你的手术刀下,你再拿起手术刀手都会抖,会有阴影。”
边策太了解白墨了,他是个怎样的人,他做了一些事,会有怎样的结果,他都太清楚了。
“如果我就这么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我以后怕也是拿不了手术刀。”
白墨会怪自己无能,为什么就不能有老师那样的高水平。
边策下颌紧紧的咬合着,他不能说不让白墨做这个手术。
可是,他又不能说,你做吧!
白墨难,他更难。
贝乐的眼皮缓缓睁开,看着陌生的环境,又闭上了眼。
微微泛着紫的唇一张一合,叫出了一个名字。
白墨靠近她耳边,听清楚了,贝乐叫的是驰漠。
“驰漠是谁?”白墨问戚九。
“是她的马,一匹马。”戚九赶紧回道。
贝乐要动,白墨摁住她,说,“别动,你在输液,你刚昏过去了。”
“救驰漠……”贝乐有些急的开口。
白墨有些不懂,贝乐这是做梦?为什么要救驰漠?
救一匹马干什么?
戚九也有些懵,为什么要救驰漠?